第17章後来如何?他也是能压萧怀远一头的天……
一万灵石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
符鸣还未推开门扉,就听到屋内透出拍桌声响,更兼有哐啷的茶杯碎裂声。
“荒唐!”
“陈家对此事并不知情,你们这样咄咄逼人,可有证据啊?”
一道人影好整以暇地端坐在茶台旁,不似被审问,倒像是得闲来饮茶的。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玄罗宗是陈家的産业,所産的乌金矿都供炼器峰所用。陈家年年往玄罗宗派人,竟无一人知晓矿场有魔界裂缝,是你们都瞎了不成?”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并不接这危险的话头,而是将话锋一转。
“此事确是我们监管不力,可也未造成什麽损失,不如陈家将乌金矿场交出以作惩戒,免得伤了和气。”
“我知道你们寒门出身的最恨世家,可掌门不也是世家出身,他难道就愿看到支撑天衍宗千年的陈家人被冤入狱吗?”
果然是比陈冲难缠得多的老狐狸,避重就轻不说,还祸水东引到萧怀远头上去了。
听了半场,符鸣将左侧身子靠在窗边,顺着空隙往里瞧。
此处不是什麽专用于审问的公堂,而只是个不常啓用的会客厅,连椅子都未有几张。把持天衍宗命脉的长老们只好干站着挤作一团,议论纷纷。
以陈姓炼器峰长老为首的几人居左,质问他的另一派人马在右,萧怀远就坐在两方正中,如同一道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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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音与人声混杂,吵得大病未愈的符鸣头脑发胀。
我记得我不是在修真世界吗,怎麽还有权谋戏份,罗里吧嗦的,能不能把这批人全砍了?
萧怀远在不经意之中瞟来一眼,不知是否看清了符鸣倚在窗台上的懒惰姿态,他在嘈杂中缓缓开口,令周遭归于宁静。
“谁说没有损失?我徒明沉亲身深入裂隙,又因遇袭险些在太玄山丧命,可为人证。”
终于轮到他出场了。
砰。符鸣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他衣摆鼓动,步履带风。万剑峰长老徐岩紧随其後为其开路,亦步亦趋的姿态,乍一看如同他的小厮。
如此狂放的出场方式令久居高位的长老们也为之一震,这小子当真是死里逃生回来的?
仿佛是要回应长老心中的顾虑,符鸣嘴角恰巧溢出一道完美的血迹,不多不少,正好显露出他病患的身份。
他装模作样地拧眉咳嗽两声,复又笑道。
“各位前辈,我呢,病还没好,就长话短说了。”
“太玄山之事与陈家有脱不掉的干系,我在矿洞中曾被一人偷袭拖至魔界裂隙,这事徐长老可以为我作证。”
“那人,正是陈家之子,陈冲。”
堂内依旧无人敢言,静得落针可闻。
符鸣环顾一圈,那位跑路速度极快的玄罗宗管事正跪在地上,骨头很硬,半个字也不肯说。
除却来此开会的天衍宗高层,厅室中还有几个被制住的矿工,照样也是审不出什麽。
贪生怕死的家夥怎麽可能忽然转性死守秘密,符鸣走前去扼住管事的下颚,果不其然,他的舌上有微不可查的禁言符纹。
一旦泄露秘辛就会爆体而亡,魔修常用的手段。
姜还是老的辣,幕後主使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现场也只搜出管事向矿场通风报信的信件,其中并未提及任何与陈家有关的事情。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