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有点像那个人她对三界第一叛徒符鸣,……
萧怀远的确是在有意晾着符鸣。
他虽对符鸣难得的服软话语很是受用,却只是嗯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对付符鸣这般不通人事又不进油盐之人,就得用些欲擒故纵的法子才好。
长久未经修缮的木楼梯被踏得吱呀作响,落在符鸣耳中就颇为刺耳。这还是符鸣重返天衍宗後头一回被萧怀远冷落,他心中莫名空落落的。
符鸣不解道:“你不是来找客栈掌柜的麽?我如今已卸下她的心防,你来问就是了。”
“城主供出的线人还有一人,就藏匿在此处。”
萧怀远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口吻,语调却略有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原来如此,符鸣大方放萧怀远离去:“成,你先去搜着,我留在这儿审问一会掌柜的。”
居然这便走了。
在他目光无法触及的角落,与他神识断联的萧怀远又暗自攥紧了拳头。符鸣留下的神识太浅,撤得也快,温存不过几秒便消逝而去,那股热意却久久不得平息。
从前只是盼着师兄安好,如今却想与他再亲近一些,人心果然贪心不足。
符鸣对此全然不知情,还在前台桌上支着胳膊指指萧怀远的背影,劝乌掌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到他衣袍上的纹饰没有,这是天衍宗内门弟子才能穿的。你若交代实话,还能保住小命,但若是胆敢撒谎——”
符鸣露齿笑得爽朗,说话时还横掌在自己的脖颈处划拉一记。
乌掌柜跟着云大人打理多年鬼市货物,自然看得出萧怀远身上不是寻常的天衍宗弟子服,但她也从未听说天衍宗哪位长老有龙阳之好。
保险起见,她只得老实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给方小惠兄妹喂的药是什麽。”
“当归,朱砂,黄连,赤子血,婴骸果,横死之人的骨殖,辅以血海水煎制。”
当她念到赤子血时,符鸣已觉出些不对,听完整套方子後符鸣更是眉头紧蹙,冷肃如万年不化的昆仑雪。
他常年奔走在外,偶尔能给自己开炉炼些解毒丹,也是稍通药理。当归朱砂黄连几味药惯用于安神,至于後面这什麽血啊骨啊,他只看那些炼邪种的用过。
一边摧毁心智一边安神,如此便能提升修魔的天资麽,问完得向她要点药渣再看看。
嘶,腰後酸得紧。
哪哪都疼的符鸣一屁股坐上桌台,强行征用乌掌柜的账本与笔进行记录:“第二个问题,你们掳来的这批人,都弄去做什麽了。”
“劣品试新药,次品卖出,好些的拍卖,至于更好的。”
“更好的留着?”
“这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事情了。”
“也是,你也不过是个小喽啰,第三个问题,你们挑选苗子的标准是什麽。”
“这个全看云大人的心情。”这个颧骨分明的瘦削女人突兀地笑了起来,将符鸣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如同察看一件金银首饰的成色。“像你这样的容貌,大人应该会喜欢。”
符鸣只觉一阵恶寒。
什麽叫他这样的容貌,老盯着男人的脸做什麽,那个糟老头子不会有断袖之好吧。
再联想到云大人在变为木偶前留下的暧昧之辞,符鸣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满地,他俩从前见过吗就这样说,早知道多砍几刀了。
不过,若他们的确见过,从前他堕魔的事情会不会与这云大人也有干系?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