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箱打开,尽数是高阶灵品灵器。
此起彼伏的抗议声小了一半。
“尊上不愿多生事端,若你们不接受,那之後要如何我们都奉陪到底。我们这样做,也是送给你们一个台阶下,毕竟要打起来吃力不讨好的可不是我们。”
昭华说得一嘴尖酸刻薄之言,司垂棠的脸色十分难看。
尤有桔腹诽:“到底是来引战的还是干嘛啊?!”
此事他与朝兰不便发言,便看向苍舟水如何说。
苍舟水眼神怨毒,似要将几人也剥皮削骨才好。
当然用不着苍舟水出手,正阳天掌门咽不下这口气,操作着剑刺了上去。不料还未接近他们,那掌门剑就在半空中折断了去。
“哼。”竹寻又笑了:“我此番来赔礼道歉,不是为了你们。”
尤有桔面庞一热,只觉有双眼抓着自己不放,不,现在是两双了。
“这位仙长如此给在下面子,出剑都只用一把破剑示威。在下倒也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那几箱里,随便拿出一把灵器都比这破剑品阶要高,仙长不必客气。”
正阳天清贫衆人皆知,竹寻一口一个“破剑”使其掌门气红了眼,下不来台,却又拿不出法子,只能恨恨盯着那黑轿。
人群里不乏有眼热的人:“要我说你们几位掌门就收下吧,这些灵器你们炼个百十年都不够,不如用这些灵器涨涨门威,多收几个弟子进门才是正是。”
正阳天掌门怒目而视:“你这竖子!我仙门何时要收下他魔族物件才能涨门威!你莫助长他人志气!”
又有人悄声道:“不服上去干呗,打又打不过,和我们撒气有什麽用?难不成现在就上去开战呐?”
几位死了弟子的掌门纷纷寻找说话之人,皆是气得不轻。
竹寻见再多费口舌下去也无果,挥一挥手,留下东西摆道回府了,徒留这些正人君子老顽固干瞪眼。
衆人纷纷散去,有劝接受魔族建议的亦有“仙门怎能与魔族之辈茍合”选择继续商讨魔族的。
“明日我们去找宋颂,我怕他们有危险。”
“是。”
尤有桔站在云帝峰山巅,眺望着远方竹寻离去的仪仗,心里说不上来什麽滋味,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
长风吹起他的发带,朝兰就站在其身後,眺望他所眺望的地方。终于发带轻抚了朝兰的脸颊,他擡起手,在风中用指尖微微缠绕丶细细摩挲着发带,罕见的担忧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一处地下洞xue,一人坐在轮椅上正用皮鞭泄愤于在地上蜷缩的人。
灯光昏暗,同室的人皆垂头不语,格外阴森可怖。
有人进来报信:“主上,传信的人说岑朝兰带着数十箱宝物去朝云山求和。”
骁百杳收了皮鞭,面容狰狞:“老子这麽多年辛辛苦苦搜掠的宝物,他就给老子送了一半出去!这窝囊废倒是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烛台狠狠砸向通信之人的脑门,血流下来,那人不敢躲。
“死了多少人?”
通信之人大气不敢喘,血糊了满脸,颤颤道:“三。。。三百馀人。”
“艹!!!”
又是一阵摔打:“折了老子三分之二的人!岑朝兰,我必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随後他又恶狠狠地质问:“这次为什麽没报信!为什麽没有报信!”他的愤怒看起来有些癫狂和滑稽。
回:“主上息怒啊!探子说此次行动岑朝兰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带了一只灵兽杀了我们三百多人,还好我们走得快,否则不堪设想啊主上!如今我们必须得休整调息,万不可再次冲动否则是以卵击石啊主。。。”
没待他说完,一把利刃便穿破他的喉咙,使他再也无法出声。
“一群废物还想教我做事?休整?哼,我是要休整,不过也得再杀几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