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和木白兄弟俩附和点头。
白齐秋微红了脸颊,“因着我才说,世上人和人的缘份妙不可言。”
木槿莞尔,冲白齐秋和闻昭然道:“咱们也是因缘聚在一起,虽无血缘,但胜似亲兄弟,今儿高兴,喝两杯。”
说着,从橱柜里,把买来年时喝的一坛浊酒搬了过来。
除了木白,其他人一人倒了一杯。
几人举杯,木白举了碗米汤,一饮而尽。
说说笑笑间,酒足饭饱。
周蔺把最後一块儿鸡骨头丢给张嘴等着的夜枭。
“昭野去寻了我和师傅,下午我便要过去镇上那儿,许得住两三日,你们在家,万要把门窗关好。”
木槿点头,“你安心过去学手艺,家里这麽些人呢。”
周蔺神色间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木桁驾着牛车过来,挎着木槿给他收拾出来的包袱,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等牛车走远,木槿寻了根粗壮的木棍,等到了晚上,便用这根木棍把门给抵结实了。
闻昭然和木白回了屋子休息,木槿正准备宽衣,小憩一会儿。
白齐秋拿着个木盒子,敲了敲门,得了应允,走了进来。
“大哥,我漏了这香胰忘了给你们,这盒是你和大哥夫的,桂花香的。”
“这得不少银子吧?”
白齐秋笑道:“既是遇着了,便买了,出门,本就是要花银子的,这东西咱镇上都没有,寻常的胰子没这般香,两块儿,也没花多少银钱。”
木槿接过来,细细闻了闻,眉眼弯了起来,“是好闻,我觉着不用洗,放衣柜里,衣服许是便能染上这香味儿了。”
“大哥可放衣柜里试上一试。”
木槿闻言,打开衣柜,紧着把装香胰的盒子放了进去。
从小柜子里拿出一包梅花糕,放到卧房的小桌子上。
从茶壶里倒了两杯粗茶。
“齐秋,坐,你这回去上京,晚回的这些日子,可把我揪心坏了。”
白齐秋赔笑道:“大哥怪我,想着来都来了,便花了银子,学了个染布花样儿,咱染坊的生意能好一些。”
木槿递给他一块儿梅花糕,“这蓝印花布,染起来可繁琐?打算怎麽定价儿,价儿若是高了,怕是舍得染的人家少。”
白齐秋虽不饿,但仍是接了过来,咬了一口。
“这蓝印花布,最重要的是防染,得买石灰,豆粉回来,回头还得麻烦大哥夫,刻板,雕出好看的镂空花样儿,除此外,比咱们普通染布,还得脱灰清洗,定价儿,得两钱多的银子。”
“贵是贵了点儿,但花样儿新奇,手里有银子的人家,想染的许是不少。”
白齐秋吃完一块儿梅花糕,喝了一口茶水。
“大哥,我觉着定价儿两钱并六十文如何?我这回在上京也学着了点儿生意经,这染布把富户和一般人家区分开来,那些子富户买东西的时候多是乐意掏更贵的银子。”
木槿笑着点了点头,“成,我紧着把罩衣先做出来,出门转转,村里富户看到,怕是得不少想染的。”
“成,大哥,你歇息吧,我回屋也睡会儿去。”
两人说定,白齐秋起身,帮着木槿把屋门关好。
想着家里没汉子,又细细检查了一遍院门,见关的严实,才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