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叹笑,“婶子这话从哪儿听来的?我和他自小到大,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来,哪里来的熟识一说,真真是空xue来风。”
闻昭然附和点头,“婶子若真是急,还是紧着去河边问问,缺不缺人的,木昭野自己的铺子,自是他自己个儿最是清楚。”
王婶子脸上的笑意散了些,虽说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没什麽好指摘的。
但到底心里还是失望不已。
“那成,我过去问问,就不在这儿扰你们了。”
王婶子说着,起身,看模样,也不知是要回家还是去河边寻木昭野。
“王婶子忙走,松哥是个有本事的,村里识字的汉子,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好活儿计还不是招手即来。”
木槿跟着起身,把她送出门。
一番话,听的王婶子心里敞亮了不少。
等人走远,轻轻把院门关好。
闻昭然叹道:“这婶子,要求差事,也该是和齐秋哥说,与大哥你说管什麽用?”
“她又不认识齐秋,自是捡着最熟的人开口。”
木槿莞尔,轻轻坐下,细细把筐子的边收好。
日头高悬,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下午,周蔺回到家,拎着一竹篮的红枣。
“师麽前段日子打的,刚晒干,给了我一篮子。”
干红枣又大又红,个顶个儿的好品相。
木槿笑着接了过来,黍米刚下锅,他紧着挑了六七个出来,洗干净,扔进了锅里。
“这枣子好,明儿我蒸锅枣糕,你带些去给木叔麽他们尝尝。”
周蔺点头,这近一年来,吃的饱,穿的暖,整个汉子不仅壮了不少,也没以往那般自轻了。
与人相处,自若了不少。
“炖鱼?”
周蔺刚进竈屋,便闻到了另一个竈台里的烧鱼的味道。
木槿莞尔,“鼻子怪是灵的,齐秋捕回来的,知道你爱吃,我买了两块儿豆腐,刚炖上。”
“托齐秋的福了,时不时能吃上顿鱼肉打打牙祭。”
烧火的白齐秋闻言一摆手,笑道:“不过是一条鱼罢了。”
鱼肉的香味儿弥漫在竈屋里,周蔺的肚子开始小声叫了起来。
木槿拿了块儿糕点给他,“垫垫先。”
周蔺没客气,他忙活了三个多时辰,早上吃的饭食,如今肚子里早空了。
两口,一块儿糕点下肚,才将将舒坦了些。
“大哥夫,木昭野说,铺子里又来了两单生意,图样儿客人选好了,他昨儿晚带了回来,等会儿吃过下午饭,你记着去寻他一趟,不急着做,把手头的活儿计忙完,再做这两单便成。”
周蔺点头。
闻昭然调笑道:“齐秋哥越发有掌柜夫郎的模样儿了。”
闹了白齐秋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