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的气氛,因邓布利多转达的陆闲预警而变得凝重
教授们正准备分头去组织学生、加固城堡防御,办公室的门却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身黑衣、怀抱长剑的独孤求败站在门口
他平日总是独来独往,气息孤绝,此刻却主动来到这人多的场合,令所有教授都感到意外
他缓步走入,目光扫过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弗立维等一众教授
那张惯常如同石刻般冷硬的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歉意的神情
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斟酌词句,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度:
“多谢诸位”
他先是对众人微微颔,尤其是看向邓布利多和陆闲,“吾之‘天劫’将至”
此言一出,除了陆闲神色如常,其他教授皆是一愣
独孤求败继续道,语缓慢而清晰:“本想远离此界,觅无人之境应对,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吾近日感知,天机已定,劫数生根,契机便落于此地,落于这霍格沃茨,避无可避”
他看向窗外城堡的轮廓,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故此,惊扰诸位,波及此校,实非吾所愿,吾会尽量远离城堡,远离学生,将影响降至最低,实在抱歉”
麦格教授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她扶了扶眼镜,脸上写满了困惑与担忧:“独孤教授,请原谅我的无知……您所说的‘渡劫’、‘天劫’……究竟是什么?”
这个词对于巫师们来说,太过陌生和神秘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转向了陆闲。在场众人,唯有他可能理解这东方语境下的玄奥概念
陆闲迎上众人的目光,神色平和,代为解释道:“‘渡劫’,乃吾辈修行之人,逆天而行,追求更高生命层次时,必经之考验”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
“天地有感,降下劫难,或为天雷淬体,或为心魔入侵,或为业火焚身……形式不一,然其威,皆非寻常人力可抗,渡得过,则修为大进,生命蜕变,渡不过……”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份未尽的意味,让所有教授心头都是一沉
他们明白了,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生命层次的升华与考验
其危险程度,远他们熟知的任何黑魔法或魔法灾害
斯内普的眉头紧紧皱起,弗立维教授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陆闲解释完毕,看向独孤求败,语气温和却认真:“独孤兄,可需我等从旁护持一二?”
邓布利多的目光也落在独孤求败身上,那双蓝色眼睛里充满了睿智与关切:“独孤教授,霍格沃茨是你的家,我们是你同事,若有需要,请务必开口”
然而,独孤求败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他重新抱紧怀中长剑,那股孤绝冷傲的气息再次回归
“不必”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简洁与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此劫,乃吾之道,外人插手,非但无益,反增变数,吾一人,一剑,足矣”
说完,他对着众人再次微微颔,算是致意与告别,随即转身
黑袍拂动,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教授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们终于明白,陆闲为何要让全校戒备,让人鱼远遁——那即将到来的,并非外敌入侵
而是一位同伴冲击自身生命极限时引动的、足以撼动一方天地的自然伟力!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语气凝重:“诸位,都听到了,现在,我们真正要做的,不是对抗什么,而是守护
守护我们的学生,守护这座城堡,也……为独孤教授,留下一片尽可能不受干扰的‘渡劫之地”
一种前所未有的、面对自然法则的敬畏感,弥漫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中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尽管有严令要求学生待在公共休息室,但面对“独孤求败教授要渡劫”这种闻所未闻、可能一辈子只能见到一次的神秘事件
巫师们——尤其是高年级学生们——的好奇心彻底压倒了恐惧
他们像一股无法阻挡的溪流,悄悄溜出休息室,涌向城堡最高的塔楼和能够望见黑湖方向的窗户边
甚至连一些年轻教授也忍不住加入了观望的行列
天文塔上,人头攒动
麦格教授本想把学生们赶回去,但看着他们一张张写满哀求、兴奋和求知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