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虞晓……”
懂事的小狗试图靠自己忍受这些难熬的痛苦,却发现怎麽也不能熬过去时。
小狗就终于开始向他的主人求助了。
“痛,夫君,脚好痛……”
小狗不得不把自己最为羞。耻隐秘隐秘的地方,硬生生地剖开,让虞晓听见。
虞晓终于擡头看在痛苦的海洋里沉。沦的小狗。
或许是凌越的错觉,他看见虞晓在对他说话的时候,竟然嘴角略微上扬,好像是在笑。
然而似乎是凌越的错觉,只一瞬间虞晓就开始忙碌了,他拎起小狗脚腕处的绳子将延长,也固定在房梁上。
并且给小狗先前在挣扎时候的地方,弄掉膏药的地方,补上。
于是小狗终于不会再继续感到痛苦了,却必须维持四马倒攒蹄的丶更为难以言说的姿势。
没有被堵严实的嘴里还会发出愈发阴冷的声音,
并且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他发现虞晓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的时候,达到了极致。
难看的一面,没有被造成难堪的一面的人关照或者给予更多的目光,让小狗感到更加难堪了。
而且他还是有些失望的,虞晓一直不看他,是不是在意味着他在虞晓眼里,是完全不具有吸引力的?
为什麽他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主人还不会回头看银荡而且极具诱惑能力的小狗。
被无视的小狗心里感到很难过,只能继续呜呜叫着,却没能得到炮制草药的主人一个眼神。
并且,身上疼痛的感觉还有药膏起效的时候,格外痒的感觉,又在他身上不断地发作着。
凌越几乎好几次都要失去意识。
似乎是因为凌越已经太痛苦了,意识反而会开始催眠他。
他明明只是一只完全没有人爱的换一个,为什麽会有人给他擦掉口水,摸摸脑袋和肚子,甚至和他接吻……
小狗幻觉和现实的交界完全分不开了。
他格外渴望虞晓的眼神,虞晓却只是一直在研究他的医术完全不会给凌越一个眼神。
于是就连小狗也不确定,只会在凌越痛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把他原本要近乎崩溃的精神拖回现实中,让他感受到好受些的,究竟是不是幻觉。
这间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吗,如果有,那个人真的是虞晓吗?还是凌越在感到极端痛苦的时候,试图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那麽难受的幻觉?
然而就算凌越这麽痛苦了,他在看向虞晓的背影时总是忍不住要对自己最喜欢的人表达无尽的爱意。
喜欢虞晓……
更喜欢虞晓……
被悬挂在半空中的凌越,甚至渴望主动和虞晓接触而不得,但是他依然喜欢虞晓。
就这样在现实和幻境的交织中,凌越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虞晓解开了,
但是身上除了红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衣物。
短时间内,或许红绳就是他唯一的衣物了。
……
虞晓平平无奇的大夫生涯还要继续。
只是凌越作为竟敢试图离开主人的坏狗,现在被剥夺了自由行动的权利,无论他怎麽哀求或者耍计谋,红绳再也没有从他身上取下来过,只能被不停的变化姿势,打扮成虞晓喜欢的样子。
现在凌越比起之前要失去了很多自由,但是考虑到他是那麽的爱虞晓,所以就算是遭受了这麽多不公平的待遇,凌越也没有感到有心情多不好。
甚至没有主动要求虞晓放过自己,只是住在被虞晓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更加主动和虞晓贴贴。
日子好像又变成了和以前完全不同,但还是格外和谐的状态。
再也没有找虞晓看病的村民见过凌越了。
大多数人出于对虞晓的尊敬,对这个事实装瞎装哑,但还是有长舌头的,试图问虞晓:
“那位总是黏着你的公子呢?”
这位大夫永远是孤独地在山上,他还以为虞晓身边以後就要多了个人呢,但没想到凌越还是不在了。
虽然凌越总是对他们抱有不友善的态度,用饱含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们,大家最初是很怕凌越,就像他们的祖先最终发现虞晓的时候一样。
但经过长期的相处下来,他们发现虞晓是好人,并且很强。
于是最初的极度敬畏就消散了些,愿意亲近虞晓的,只有无知无畏的孩童,山间的飞鸟走兽。
村里还活着的老秀才还说,虞晓大夫强得深不可测。
是好人而且很强的虞晓,他愿意与对方长期相处的人,肯定不会是坏人。
是好人的虞晓,于附近的村民有恩,于是他们也就想着要虞晓活得更舒服幸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