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记得?百年时间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你就干守着?”清诀想到她一开始的问题,说:“那你为何知道本君是清家人?”
“你当真是?”
周围石壁在她的动作下大幅度的掉落石块,她竟然硬生生把自己从墙里扯出来,凑近清诀:“他让你来的?”
“不,为了调查地动的事情,本君才来的,和其他人无关。”
清诀又接着说:“你什麽都不记得了,还记得那个‘他’,是石壁上那个穿着很像清家人的男人吗?”
“不……也不太记得……只记得……有个约定——有人会来找我的。”
难道说……
结合现在的线索和清诀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大概能总结出来故事脉络。
这妖精姑娘应该是个苦情人,而石壁上的男子是个负心汉,骗姑娘守在这里,实则再也没有回来过。
按照石壁上画着的,他们最後一面应该是不欢而散……这姑娘是恋爱脑?这样了还等他?他都拔剑了啊,唉。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没有她的镇守,这里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那男人才这样骗她。
“啧……”
清诀看不得这种故事,他十分恨铁不成钢。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骗这姑娘一人解决问题本来就不是君子所为,居然还是用感情这种俗气的套路。
这妖精姑娘也是,居然真的傻乎乎守了百年,百年间存有意识却无人问津,绳结都挂了这麽多了,也不想着离开一下。
恐怕那男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吧……
一想到这种人是自家出来的,清诀就无语。
清诀叹了口气,说:“既然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就不能带出另一个问题,你的意识太模糊了,说也说不清楚,但我们必须搞清楚,究竟会发生什麽,如果可以,帮你去找到那个……家夥。”
清诀脑补一通,觉得还是不能下定论,毕竟这姑娘什麽都记不清了,百年的苦守没让她语言混乱都不错了。
“你介意我探入你的灵识,观看你的记忆吗?这样我们应该能搞清楚缘由。”
她自然是点点头,她已经做错了事,就要想办法弥补。
清诀擡手,另一只手被解昼间拉了拉。
“师尊,能带昼间一起吗?上次您一个人探进怨女记忆,出来的时候不太舒服。”
清诀笑了笑,说:“好,但是替本君分担就会有些疼痛,你可准备好?”
“昼间不怕。”
清诀觉得这孩子还真是……各方面都挺好的。
除了有可能在耽美小说里以外。
灵识融入另一个灵识的过程确实有些难忍,不过这疼觉挺快,妖精姑娘的神志还是比梦兰姑娘要清晰的,即使如此,清诀还是默默分神护住了解昼间的神识。
清诀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灵气充裕的一片森林,很多小动物和小妖精从眼前过去,身体的主人这时候还没有被嵌进石墙,身上没有泥土和石块凝固在一起,一双纤纤玉手波弄着旁边的小溪流,水中的鱼儿跳起来与她嬉戏。
“师尊,您没事吧?”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一起进来的解昼间。
“没事,昼间呢?”
“昼间也还好,意外的不疼——这里就是那个姐姐的记忆吗?是一片森林,看起来生机勃勃。”
“嗯,”清诀在别人的记忆里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跟着第一人称一起走,像是在看一部视角独特的电影,“这里大概是外面百年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