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环咬牙伸手拉住起身的解昼间,他现在不能使用灵力,甚至不能御剑,就算赶过去也一定晚了。
阮灵籁:“……师尊……”
雁失群捂着胸口,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他竟敢……混蛋……!这个时候反倒按套路出牌了!!”
“清诀——!!”
解昼间直呼他名字的声音越过雷声传到九霄云外,但是雷光正中间的人已经听不见了。
因为他只感觉到疼,耳边被巨大的声音震得疼,□□和骨骼好像在被活生生的剖开,浑身的经脉和灵力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比蛊虫侵蚀丶魂魄撕裂还要难以言喻。
他必须全神贯注地感受这份痛楚,甚至不能分出心思去想自己是否是在替别人扛着这道雷。
如果自己真的变了一个人,别人一定会发现吧。
……不,也不一定会发现。
他从原本的雾青仙君,变成现在的清诀,不也没人发现吗?他一开始不也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吗?
真是好笑,说不定他会和历代的守山人沦落成一个下场。
甚至他原本,好像都不叫这个名字来着。
时间在这一刻无比的漫长,普通的百姓只觉得这是一场骇人听闻的奇观,几到天雷都往同一个方向劈,如果那里真的站了一个人的话,好像那个人犯过什麽滔天的罪孽一样,要把九重天上最痛苦最窒息的折磨加在他一个人身上。
解昼间嗓子哑了,他喊了无数声清诀的名字,清环不忍看到这样的景象,但还是死死拉住了他。
云月临先一步完成自己的任务回到云家和自己的父亲汇报了情况。
谁曾想隔天父亲闲来无事占卜的卦象,扑朔迷离的云家主根本解不开。
云月临先是疑惑,居然会有自己父亲都解不开的卦象,他可是能算出天眼後人位置的人。
难道说黔轮山真的有问题?
之後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丶应该不是黔轮山。
……那会是哪里出问题……
云月临给清诀传了一封信,信中说了父亲卜卦的事,迟迟没有得到回信。
柳春的天空一片晴好,也看不出什麽异象。
……总该不会问题出在他的这位不回信息了挚友身上吧。
清诀在巨大的窒息感和疼痛感中睁开眼,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恢复视线和正常的感知。
是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他这是又卡了bug,还是他真的……
一抹伤感涌上心头。
开门声音响起,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出现在视野里。
“……是你?你上次突然消失,这次又突然出现,是修真界又出了什麽事吗?”
……卜清雾??原本的雾青仙君?!
他还在这里,他们两个并没有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