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夜蛾老师的耐心教导(批评教育)后,少年已?经很少带我熬夜了,所以?我又回归了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
只有监护人自己依旧半夜不睡,早上不起。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最近的任务量不算繁忙。
多亏了惠惠子那位不靠谱的父亲,近来东京的咒灵出?没量少了许多,少到,五条悟已?经可以?安心睡懒觉了呢。
真好。
偏头看了眼玻璃窗上流淌的雨珠,我继续低头摘着贴纸,直到黑发少年推门而入。
“悟,该走了。”夏油杰说道。
说罢,他才注意到好友满身的幼稚贴画,以?及正在给人摘贴画的萝莉。
“哈——”少年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又恢复正经,“这并不是你赖床不起的理?由,悟。”
“快一些,辅助监督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们了。”夏油杰看了眼时间,“下午得?早点回来。”
黑发少年微笑:“又是一年的交流会了,这次的举办地点在我校,夜蛾老师今早好像出?去接人了。”说着,他做出?沉思?,“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着前?来参观,还是提前?做一下准备吧。”
姐妹交流会前?夕,提前?踩点试探算是历代高专生的传统,去年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去京都府走了一遭,嗯,也顺便把?人提前?揍了一遍。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五条悟不在意道,“反正我们依旧是最强啦,京都那边今年的新生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去年的就更?不用说了。”
伸了个懒腰,五条悟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多余的贴纸扒拉掉。
“哎呀,反正没什么挑战性啦,杰,你这人就是太操心。”
夏油杰叹气:“可总有人无知又自大不是么。”
五条悟没反驳好友的话,因为?这是事实,少年人向来心高气傲,更?何况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少年咒术师。
他们会因这一层身份伴有莫名的优越感,眼高于顶,瞧不起弱者与非术师,这种作风于禅院家最甚。
京都府立学生大多为?家系入学,今年似乎还真有个禅院。
想到这,五条悟眯眼,禅院啊,伏黑甚尔的老家,如果来了禅院家的人,要不要把?对方叫来凑个热闹呢,感觉会很好玩。
现如今,五条悟跟伏黑甚尔的关系,因大额转账逐渐趋于稳定,至少不会一见面就互相嫌弃,甚至大打出?手了。
伏黑甚尔是个还算有职业道德的家伙,他只向金钱看齐,而五条悟目前?是他最大的甲方,对待甲方爸爸,甚尔还是可以?挤出?个好脸色的,就像他对待富婆们一样,他可是专业的。
起身将校服穿好,五条悟顺手将小萝莉提到地下,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管他呢,有挑战性的家伙上门叫下战书,像他们这种弱鸡要是敢来找麻烦,只能说是自找晦气。”
“应该不会有那么不长眼的人吧。”五条悟总结。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还真的不长眼有家伙。
而且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欺负了他的家养萝莉。
禅院直哉漫不经心地走在姐妹学校的教学楼内。
这是一场名为参观,实为打探消息的来访。
尽管,京都?校内的其他人都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他。
甚至有高年级学长苦口婆心地向他叙述过往流泪史,直言东京二人?组的可怕,但直哉依旧没有更改自己的计划。
少年从未真正?对上过这俩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
一个仗着自己拥有六眼趾高气扬,一个是不知道从哪招募来的平民式神使。
最强?
禅院直哉嗤之以鼻,不过是被无知的弱者拥戴而来的名号,至于一级与特级之间难以横跨的鸿沟,耳听为虚,他不相信。
家主嫡系、家传术式、天才、禅院家下代当主。
一直以来,诸如此类的赞美词汇一直萦绕在禅院直哉耳边,作为家族内定的继承人?,他似乎生来就?拥有他人?不可及其之物,权利、地?位、资源
而在禅院家的迂腐教导下,直哉也?越来越目空一切。
就?他而言,女性?不过是男性?的附属,是可以随意更换的花瓶,侍从是理所应当为他服务的弱者,再?往下,则是技不如人?的杂鱼和可悲的非术师。
这样自大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几?年前的某天,那一日,名为禅院甚尔的男人?手握最低等咒具,将禅院家所有高位术师击退。
不仅是炳与躯俱留队,就?连家主都?无法成为男人?的对手。
甚尔离去的背影,在禅院直哉心里留下了一颗向往其强大的种子。
明明那才是强者应有的模样吧,禅院直哉心想。
甚尔该站于咒术界顶端和他享有一样的特权才对!而不是被族内长辈视作废人?驱逐,若是他成为了家主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
啧,可惜距离他真正?掌权禅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禅院直哉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虽然学生证上的标注为二级,但他其实?已经拥有了一级咒术师的实?力。
十五岁的一级术师,难道不该说是天才么,就?算他的父亲禅院家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现如今也?不过一级,他都?已经与身为家主的父亲平级了。
即便放眼整个咒术界,一级咒术师人?数也?不算多吧,二三十个?
这样的少年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种自信在他对上家里小辈与平辈时尤为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