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烦又让人欲罢不能。
他侧额睨过来一眼,把四扇玻璃窗全部降下。
。。。。。。
丞熠带郁雾去了镶着黄铜雕花门框的乔治亚式餐厅。
餐厅亮着暖融融黄铜壁灯,身着炭灰色定制西装的侍者微笑着上前带他们去餐位。
两人一起并肩走向餐位,手背不经意间擦过,带来一阵酥麻的电流。
好像随时会扣住。
那种轻微的痒,像蚂蚁在心口啃咬,不可抑制的泛滥成灾。
郁雾侧额看向身侧挺拔的他,几乎克制不住悸动的心跳。
。。。。。
到了餐位,郁雾用温热的柠檬香草毛巾擦拭指尖,随後脱下大衣,露出里面及其贴合身体曲线的长裙。
果然,丞熠视线掠过那截窄软的腰,眼光一暗,喉结微动,又不动声色移开。
氤氲暖光拂过两人精致眉眼,餐厅角落的钢琴师弹奏着舒缓的爱尔兰民谣,悠扬的旋律与餐具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整个人都沉浸在慵懒氛围内。
丞熠将手里切好的牛排与郁雾那份相换,才开始又处理自己那份。
郁雾觑他垂下眼睫时优越的骨相,喝一口柠檬水,问:“你怎麽会在爱尔兰?”
丞熠掀起眼弧,又很快耸垂下去,淡淡道:“爱尔兰企业税率是欧盟最低之一,这儿有分公司。”
“哦。”郁雾吃一口牛排,缓慢地嚼,装作不经意问:“你下午去上班吗?”
“你想我去吗?”他直勾勾看过来。
不想,想让你陪陪我。郁雾把问题又抛回去:“你有空吗?”
丞熠嗯一声,“我上班时,很想你。”
耳畔的喧嚣好像离她远去,此时此刻她只能听见自己如雷鼓动的心跳声,呼吸有点急,她克制着。
他视线直接野蛮,不容置喙缓缓说出一个肯定句,“你也在想我。”
舒缓钢琴曲在脑子里流淌,她抿唇默认,又鼓起勇气问:“你心里,怎麽想的?”说完,克制不住地用叉子轻微戳着盘里的牛排。
丞熠很微妙地勾了勾唇角,不回答,低头喝一口酒,一副欠揍的混不吝混蛋模样,透露出明晃晃的两个字。
——你猜。
郁雾低下头懊恼。
不该心急去问他的。
。。。。。。
吃完饭,丞熠没走,陪着她漫无目的地闲逛。
两人先是一前一後走着,後来慢慢并肩一起。两个人话很少,互相都在较劲。
走在热闹的街道,手背再次不经意擦过,郁雾觉得有点冷,正想把手放进兜里,被他一把十指相扣。
她心尖一抖,整颗心都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差点呼吸不过来。
冷风迎面袭来,微卷长发在风中飞扬。她侧额看向他面容平静的俊冷侧脸,努力克制自己。
又来,又来。
似是而非地撩拨她。
这些撩人的手段哪儿学的?
两个人不说话,手却扣的特别紧,又无比默契地并肩走。
。。。。。
冰激凌店内。
丞熠去洗手间了,郁雾坐在餐位上小口小口吃着冰激凌。
一位当地人走过来,用英语夸郁雾长得漂亮,询问能不能有她的联系方式。
正巧丞熠缓缓走过来撞见这一幕,似笑非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