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雾到丞熠病房外,看到敖子野和舒越桥,发出轻蔑的冷哼,顺便狠狠剜了敖子野一眼。
敖子野平日里肆意妄为,此时在郁雾面前硬是擡不起头来,尴尬避开了目光。
咔哒一声,郁雾打开了病房门。
此时已经是八点二十,天色黑暗,屋里也没开灯,只有仪器发出冰冷白光,规律滴滴答答声在空旷的病房里荡开涟漪。空气微凉,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半靠在床头,削瘦颓靡,脸色苍白,淡淡向她瞥来,目光波澜不惊。视线从她脸下移到锁骨位置,注意到她戴着一条暗红的古董宝石项链。
是柯延臣告白时送给她的那条。
他沉默着。
郁雾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咬着牙,蓄着力,啪的响亮一声,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贱人。”她咬牙切齿骂出口。
半只手臂都麻了。
丞熠被她打的偏头,敛着薄薄眼皮,混不吝无耻地低低笑。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独处私密狭窄空间里了,他的喉结和全身肌肉都跟着在颤动发紧。
柔软的芬芳,致命的诱惑。
“什麽时候拍的?”她平静发问。
丞熠半掀眼帘睨她,“你猜。”
又是啪的一巴掌。
郁雾擡手,死死揪住他衣领,“你他妈到底在发什麽疯?”
“你分不分手?”
两人距离拉进,呼吸交织,灼灼对视着,彼此立场坚定,互不退让。
郁雾眼底的愤怒沸腾燃烧,一字一句:“我凭什麽听你的?”
他冷静睨着她,眉目俊冷。
暗寂中,只有冰冷仪器滴答作响。远处走廊传来推车轱辘碾过地面的闷响,由远及近,慢慢消失。
丞熠英俊的五官隐在半明半暗之中,他猛地起身把她一把摁倒床上,床边输液架金属挂鈎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他强势死死压制郁雾的挣扎,把她双手箍在床头。他粗喘着气,声调阴鸷:“你不是想知道什麽时候拍的吗?嗯?”
“丞熠,你他妈就是一神经病!”郁雾挣扎试图钻出他的桎梏。
他低低笑一声,轻佻在她耳边吐息:“跪姿。”
“那时候你只顾着自己了,整个人抖的像筛糠。”
郁雾被难以言喻的羞辱感淹没,被讽刺气得脑子都蒙了,膝盖擡起狠狠顶他一记,嘴一张死死咬在他肩膀,真恨不得一口咬下他一口肉下来。
丞熠知道自己过分了,全是被她气的。他抿唇闷哼一声受了,微喘,眼弧下敛,仍由她咬。
直到郁雾嘴里都是鲜血,牙齿都酸了才松口。她恨恨瞪着他,大口大口喘气。
这人就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丞熠克制不住地心口剧烈起伏,一只手楛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指腹轻轻在她脸颊往下滑下。肌肤相触的每一个地方掠起一阵阵的颤栗,又燥又痒。顺着脖颈来到锁骨古董红宝石项链处,一下狠狠扯断。
“故意来挑衅我?说我是免费鸭子?柯延臣技术比我好?嗯?”
他故意往她耳朵呵气,柔软滚烫的唇瓣若有若无触碰她耳垂。
这麽亲密的姿势让郁雾升起一股强烈的背德感在脊椎乱窜。身体的异样感觉疯狂席卷神经末梢,她沉沉呼吸着,抿着唇,不服输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