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踏雪轩。
般般讨回来木着脸倒在床榻上,第一次努力,失败的这麽彻底,有何颜面见人?
死掉算了……
尴尬到脚底板都在发麻,她已然灵魂出窍,打算重新投胎再活一回了。
好半晌,欲哭无泪的般般是真的想哭,料知一扯嘴巴,嘴唇有些疼,她摸了摸,想起方才撞过去想亲表兄的嘴巴,没亲到,嘴唇撞到了他的脖子,硬硬的一小块……不会是喉结吧?
撞的她好疼。
好失败,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她对自己的身高有了真切的认知。
他到底偷偷吃什麽了?
什麽都不曾吃?
我不信,我不信……呵呵,我不信。
吃鱼难道能长高高???
呵呵,亲不到的都是命里注定没有的,我都懂,我都懂的。
吃鱼难道能长高高……?
又过了会儿。
吃鱼难道真的能长高高?!
次日清晨,般般顶着两只黑眼圈起身了。
牵银与从云被吓坏,忙问她昨夜是否做噩梦了,干脆今日不去甘泉宫跟太後请安,再歇息会儿。
“那不行。”般般勉强打起精神来,“已有三日不曾见过姑妹了,哦对了,早膳吃鱼羹吧。”
“等用了膳,早朝恰好结束。”
赵太後姬长月如今也需要每日上朝,她会与秦王政同坐高位,相邦特立一席位,在秦王的正下方,处于百官之上。
不出所料的话,今晨表兄要与百官着重商议沟渠开凿之事,想必早朝要耗费不少时间,般般也不着急。
果不其然,般般用了早膳後还歇息了一个时辰早朝才结束,她收拾妥当带着人去了甘泉宫。
晃着到了甘泉宫,姬长月也将将回来,朝服还不曾换下呢,一身沉重的玄色,款带与深衣裙摆则是红色的,端庄威严的很。
“我来给姑妹请安啦。”般般依恋的要往人身旁凑。
姬长月很意外,“今日怎麽这般早?你往日请安可都是午後。”
“怎地将人家说的如此懒惫。”般般总不好说是睡不着吧?
姬长月戳戳她的额头,“我看你脸色不好,怎麽回事?”
“无事,就是想姑妹了。”般般囫囵跳过,看见内室出来两个穿戴整齐的白面伶人。
他们恐怕也不曾想撞见朝阳公主来请安,深深地垂着头跪下请安。
姬长月摆摆手,“回去罢,曲儿唱得不错,得空我还会传尔等。”
“诺。”
般般眨眨眼睛,“姑妹,我也会唱曲儿。”
“你还要与伶人争宠不成。”姬长月没好气,“这两位伶人不仅仅曲儿唱得好,做乐才是他们所长,编钟那等沉重的乐器,竟能连着奏响一整晚。”
般般感到吃惊,“那力气好大啊,只从身形来瞧,竟辨不出他们是身强力壮之人。”
姬长月掩唇而笑,“不仅力气大。”还甚是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