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党罢了。
随後两人谈论了一番郑国渠的事情,嬴政亲自监工,多次亲临现场督查,吕不韦道,“王上开官招募修渠,当日报名者多达一百多万,为了缩短工期,他们轮换修渠,夜以继日,短短时间第一期的工程竟已修成了三分之一,饶是楚人的李斯亦被我大秦的凝聚力所撼,由此入秦想要建功立业。”
嬴政心中似笑非笑,便听见吕不韦含着歉意又道,“如此看来,这郑国渠第一期明年夏季前就能竣工渠看到成效,当日是臣妄言,险些误了王上的大事,还望王上恕罪。”
要说吕不韦会做人,能将庄襄王子楚哄得言听计从,该低头低头,该强势强势,他拿捏的一清二楚。
他摆摆手,“相父这般说就是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不过相父特意来与寡人道歉,寡人甚愉。”
“今日午膳相父留下,寡人在昭信宫设宴,我们一家单独用膳!”
“这……”吕不韦见秦王政当真不在意了,高兴说,“那臣使人出宫去。”
“这就对了,将相父的夫人都接进来,我们一同欢乐。”
临近午膳时间,踏雪轩内。
嬴政亲自捡起妆奁内的耳饰递给表妹,“表妹安心用膳便是,即便不说话也没什麽。”
“我知道了,”般般带上耳坠,“我会控制好不翻他白眼,小事一桩。”
“好看麽?”她左右端详铜镜。
“公主殿下天生丽质,寡人挪不开眼。”嬴政夸赞。
般般诡异的瞧了他一眼,“表兄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公主了,听起来好像我是你的女儿。”
屋子里的宫奴们闻言,噗嗤笑出声。
嬴政:“……”狠捏了一下表妹的脸,“奉承的话竟也听不得。”
般般冲他撒娇的皱皱鼻子,擡起纤纤玉指,“我好了,你扶我~”
嬴政配合,伏低做小,“诺。”
宫奴们又是一笑,这都是善意的哄笑。
般般脸颊微红,也跟着一同了出声,与表兄牵着手一同出去。
今日般般打扮的格外庄重,这是她第一次私下与朝中重臣一同参加私宴用膳,表兄说了是家宴,她听出表兄意欲高捧吕不韦。
她当然要打扮的隆重些,今日穿的衣裳与嬴政的色系极为相像,朱红色滚边玄色主体,宽腰束出她的细腰。
不过发间只簪戴了一只珍珠翡翠凤簪,脖颈上戴着描金缨络项圈,两支微微摇晃的金耳坠不失气度。
她已经开始上妆了,自己不会化,不过牵银是描妆的好手。
嬴政说的挪不开眼倒不是假话,他见惯了素着脸蛋的表妹,还真被震慑到了,毫不夸张的说,表妹的美貌经过装点,被放大了一倍。
刚上了王驾,他便忍不住亲了表妹。
般般推搡着他,看了看左右,无人敢擡头看王驾上的人在做什麽,一个两个都垂着头呢。
她拼命压低了声音,很是重视自己的妆容,“你别把我的口脂都吃掉了。”
好好好,不是她缠着他要亲的时候了。
“表兄还说不爱美色,今日我上了妆,你便把我的嘴巴当鱼生啃,难道我平日里不漂亮麽?”
“这是何形容?我弄痛你了?”
“……没有!!”
就是随便的形容。
“平日里也很漂亮,今日格外漂亮一些。”
好随意地哄人话术,不过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般般干脆依靠在他怀中,想起自己从来都是被动被表兄吃豆腐,还没成亲快被他摸个遍了……虽然他说是帮她的。
也确实没有旁的意思,但她觉得不公平。
她偷偷擡起头看他一眼,手指穿过他胸前的衣襟,倏然钻进里面。
嬴政微惊,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做什麽?”
“不做什麽,我有东西掉进表兄衣服里了。”般般无辜,“你快放开我,我找找。”
“什麽东西?耳坠?不是好生戴着呢?”
“你先放开我。”
嬴政狐疑,当真放开了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