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你不要起来!”她纤细的眉眼泛起痛意,秀气的皱在一起,“都怪你。”她委屈说疼,掐他的脸,偏偏又不敢乱动。
“谁让你这般心急。”他闷笑出声,“要解开我吗?”
“我不要,呵呵,就算是秦王,也要听妻子的话。”她缓解好了,挺起腰肢,将他推搡回去,脸颊上满是骄纵,“好啦好啦。”她眼睛一转,故作矜持,“你不要出声。”
这是要将他说过的话全说个遍?
他扬起眉尾,也不反抗,“好啊。”
接下来,自是软与硬的厮磨,水蒸气与汗液的交织与共。
夜色已浓,小夫妻回到床榻上歇息。
般般趴在床榻上,任由夫君为她轻轻按摩後腰的酸涩,“好累啊…”她带着鼻音迷糊的埋怨,也许是被按摩的舒服了,还真染上困意。
察觉到表兄靠近过来,她挪动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直到鼻息内尽是他的味道她才安心,“嬴政。”
“嗯?”他低声回应着,嗓音略沙哑,“承音。”
原来她的名字被表兄念,是这样的。
“你好像从未念过我的名。”她睁不开眼睛了,全身心被他热乎乎的体温所包围,也不觉得热,只想更近丶更近。
“名字有重合的,唯有表妹是我唯一的。”
“你喜欢,我以後多念便是。”
嬴政的确几乎从未唤过表妹的名,因这是人人知晓的名,而非亲昵之人才能被知晓的小字。
他起初叫她般般,後来是表妹,有外人且正式场合则是唤她为王後,後者是被表妹要求的,她觉得王後听起来很有威严很厉害,很能凸显她的地位。
旁的人巴不得夫君以更亲昵的称呼唤自己,方显夫妻情深,偏她与衆不同,小心思势利又可爱。
等了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应。
她睡着了,于是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醒来。
般般睁不开眼睛,表兄已穿戴妥当要去上朝了,听见床榻上的动静俯身亲了她一口。
她囫囵着嘱咐,“晌午早些回来,我想吃古董羹。”
“好,你睡吧。”他温声应下。
一直睡到巳初时分,般般彻底清醒了,一问时间,原来是上午九点整。
王後想吃古董羹,膳坊一早便准备着。
待般般过问,已有膳夫片好了牛羊肉,用牛油与各味佐料调制成王後喜欢的香辣锅底,她又要了些鸡爪与猪五花,吩咐宫奴们弄来些鸭血,鸭肉涮火锅也好吃的。
表兄爱吃鱼,鱼片也必不可少,鱼杂也用这些佐料单独炒制出来装盘。
解腻的酱菜必不可少,除却这些,新鲜的时蔬各要了些装在一起。
吩咐完,般般去院子里看土豆,土豆苗已有手掌这般高。
做完她喜欢的事情,终于可以坐下处理宫务,也正是後宫无妃嫔,现下华阳太後还未处置,她只需要斟酌着她的吃穿用度便也罢了,随後便是算账。
秦宫偌大,每天都花了什麽钱,花到哪里,她很是操心。
因着表兄与她一体,前朝的钱花去哪里,她也都晓得,给谁多赏赐些钱,她都要盯着那臣子嘀嘀咕咕。
各地上贡的物件,他一向懒得搭理,也都扔给她。
收礼物这种事情,般般喜闻乐见,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它了,跟开盲盒似的,先开礼物,再看奏疏。
“娘娘不若先看这个,里头约莫是放了冰,沉甸甸的呢。”从云跪坐在地上,举起一只盒子。
“我看看。”莫不是送了蛋糕过来?
不至于吧,蛋糕还是她‘发明’的呢。
打开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白白的丶薄薄的像面一样的东西,表层涂了油,倒也没有粘在一起,拿筷子轻轻夹起,滑嫩无比。
旁边小盘内装着些许调制的酱料,都不用用力嗅,一股香辣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何物?”从云一头雾水,去翻地上的奏疏,按照地名寻来放在桌上等般般去看。
这不是凉皮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