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她,只轻声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叫我。”
“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过。”
“我知道你能。”
“那你还——”
“因为我想。”
四个字,平静,却比任何甜言更有重量。
阮时苒心里一阵紧。
那种紧,不是害怕,是一种被看穿的无力感。
“宋斯年,”她轻声,“你这样不理智。”
“我本来就没理智。”他笑,声音低下去,“你第一次在我怀里抖那天起,我就没打算理智。”
风呼的一下拍在窗上。烛火抖了抖。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两人的呼吸,在光影间缠成一股。
谁也没再说话。
那一刻,连时间都不敢动。
她不知道怎么靠过去的。
也许是他伸手,或者她自己失了重心。
下一秒,她整个人落在他怀里。
那种触感太实在了。
他的体温从衣料传过来,稳、热、让人心慌。
他没抱她,只是放开手,任她靠。
像是——怕她退。
“你要这样多久?”她低声问。
“多久?”
“就……一直这么对我。”
“到你让我停。”
“那要是我不让?”
他垂眼,声音几乎贴在她上:“那就一辈子。”
阮时苒的心,一下子乱了。
她闭上眼,呼吸轻到几乎没声。
烛火忽闪,照在两人脸上,一明一暗,像什么危险的预兆。
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窗外雷声滚过。
蜡烛忽然灭了一支。
屋子更暗了。
阮时苒抬起头,眼前只剩他的一截下颌线。
他低头,目光锁着她。
“苒子。”
“嗯?”
“别动。”
声音刚落下,窗外闪电劈过,瞬间白光照亮整个屋子。
她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
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后颈,极轻,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