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淡淡道:“要不然你以为谁?组里就你们俩懂那套测试标准。”
她点头。嘴上答“好”,心里却乱成一团。
出差两天一夜。
只有他们两个。
她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清楚自己不该想。
出那天早晨,天还没亮。
火车站的风混着汽油味,冷而潮。
阮时苒背着包,站在站台上,拢了拢围巾。
“冷?”
那熟悉的嗓音从侧后传来。
宋斯年拎着行李箱走过来,眉眼间是惯常的冷静,声音却带着一点轻笑。
“你手都红了。”
“我习惯。”
“嗯。”他没再说,只把一包暖手袋塞到她手里。
“宋斯年,你能不能别老这样。”
“哪样?”
“太自然。”
他笑:“我以为你希望我假装。”
“我没说希望。”
“那我就继续自然。”
一句话,说得她没脾气。
火车进站,汽笛鸣响。
她拉着行李往前走,不敢再回头。
可心口那点微妙的悸动,却在火车开动的那一瞬,彻底失了控制。
——
旅途比她想的要长。
窗外的田野一片雾蒙蒙,空气里有煤烟味。
她靠在窗边打瞌睡。
火车轻轻晃着,她的头一点一点偏过去。
宋斯年伸手,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手,在她脑后垫上自己的外套。
她没醒。
他就那样看着她——看得太久。
阮时苒睡得不深,迷迷糊糊间察觉有人靠近。
一睁眼,正好对上他低头的眼神。
空气“啪”地绷紧。
她盯了他两秒,声音有点哑:“你在干嘛?”
“怕你脖子歪。”
“那你可以叫醒我。”
“那样太吵。”
“你现在也不安静。”
他轻笑,没反驳。
手却没收回。
那种距离近到,呼吸都能碰到。
阮时苒心口烫,干脆转头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