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兰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曾风经她提醒,已经明白自己该怎麽做了。
他指老爹,看黄蝶:“天底下漂亮女人多得是,何况你徐娘半老,他连我这个亲儿子都差点弄死在西北,你以为等你下放劳改了,还能活得下去?”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但曾司令不但让儿子顶缸,而且当衆说妻子有精神病。
还有就是,他和黄蝶其实是一种人,迷恋特权,喜欢做人上人的人。
而且曾风因为夥食差,瘦的跟个骨子架似的,也许就是曾司令故意害的呢。
那麽,哪怕黄蝶现在咬紧牙关配合他,等去了西北,也很可能会被他弄死吧。
黄蝶特务情节严重的事只要曾司令落马,就可以继续往下查。
但如果她不翻口供,今天一休庭,曾司令就又能派黄秘书去干扰调查了。
那整个案子就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时候。
而且王老司令已经退了,他在发现问题严重後,弄死黄蝶了呢?
赵凌成一直在揉眉心,因为没想到李开兰会那麽傻。
法官也在揉眉心,因为今天这个案子太过棘手。
从首都来的那两位则盯着黄蝶,她到底是谁的情妇?
陈棉棉一张名嘴,正话反说改变了局面。
黄蝶站了起来,举手:“审判长,我有话要讲。”
现场一片寂静,但只听响亮的咔嚓一声,是曾司令生生掰断了椅子扶手。
在他站起来的刹那,黄蝶说:“跟我有不正当关系的,是曾强。”
立刻又说:“我只是个弱女子,我是被迫,被勾引的。”
曾强两眼阴鸷,紧紧盯着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当她意识到自己会死时,柔弱就变成了无往不利的杀人利器。
而且她出卖他时是那麽的丝滑:“曾强说他爱人因为剖腹産过,肚子就像屁股一样,叫他倒胃口,他还说他孤单寂寞,需要我陪着他,他身上没有明显的标记可以叫我指控,我和他往来的证据他也全搜走了,但是,我还留有一样证据……”
上午11点的钟声敲响,阳光洒进审判庭,洒在曾强脸上。
他的脸呈现蜡黄色,黄豆大的汗粒从发缝间迅速往上渗露,他目光缓缓,扫向了陈棉棉。
他的心已经够黑了,为了保全自己,他给儿子做了全套的证据。
他的傻媳妇根本不足为惧,情妇也是安抚好的。
但就是陈棉棉,所谓的红专学霸,活雷锋,她用两句话,断送了曾强的仕途。
此刻他的傻媳妇不闹了,儿子望着他,笑的嘲讽。
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想到吧,狡猾如你,阴沟里翻了船。
庭审还在继续,法官敲槌,问:“被告人黄蝶,证据是什麽,能当庭呈交吗?”
九个月了,曾司令没有见过黄蝶,都是黄秘书从中传话。
而且黄蝶浑身被搜了又搜,确定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曾司令最後一丝希望,东西在申城,他还能销毁。
但黄蝶却说:“能,但是需要有人去取一趟。”
法官在问:“什麽地方。”
没人是傻瓜,大家也都各自留着一手的。
黄蝶说:“我需要你们保证,如果去劳改,你们不能让人暗杀了我。”
曾强声寒而阴鸷,声音虽然不高,但愤怒让它极富穿透力,回荡在法庭:“你只会被枪毙!”
黄蝶回眸一笑,眼神仿佛在说: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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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赵凌成:今晚就要跟媳妇和好啦。
棉棉:然鹅你媳妇并不同意喔。
妞妞:在庭审中沉迷看书[三花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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