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支离片段组合起来,谢景霄已经对阿宴有了初步印象。
是他生命中遇到的一个温柔阳光的男孩子,气质和檀君屹极为相似,戴着副金属框眼镜,常年笑意盈盈,唤他卿舟。
但他的相貌,却依旧是团模糊的光晕,想不起半点。
谢景霄思绪回笼,没有理会檀淮舟的调侃,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折的眉心这才缓缓舒开,
总算不烧了洗漱一下,我们回去给你再看看。
我没事了。
檀淮舟从额间取下他的手,揉了揉,今天有祭窑神,现在回去,可就看不见喽!
可是你真的好了吗?
谢景霄狐疑地打量着他,他生病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不一样,平日惜字如金,昨天连睡觉都在嘟嘟囔囔撒着娇,
还有你,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檀淮舟摇摇头,他只记得很冷,脑袋昏沉的可怕,记忆在与他接吻后,戛然而止,
我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干了不少。
檀淮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检查谢景霄的身体,想到他昨晚可怜地趴在床沿睡着。
难道昨天他把人家睡完,还将人家赶下床?
沉默半晌,见谢景霄并没有痛苦的表现,檀淮舟缓声说道:对不起,我脾性比较奇怪
谢景霄赞同地点着头,确实奇怪。
伤到你哪里了吗?
他接着点头,指了指腰,薄唇吐出两个字,腰疼。
昨天抱他上来,谢景霄确实腰扭到一下,虽然不至于直不起来,但还是会时不时隐隐作痛。
檀淮舟再次抿唇不言,微微敛眸,藏匿住眼底的情绪,片刻后,薄唇微动,
你先养伤,我争取最近不碰你
他清冽的嗓音,努力保持平稳,掩饰语气的落寞。
哈?你在说什么?你是骚还没退吗?
谢景霄轻挑眉尖,望着檀淮舟神情淡漠,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过张口就是虎狼之词。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伤到你。
好好好,
谢景霄愈发无奈,他满脑的黄色废料,也懒得纠正。
与他相处,他总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自己,现在他亲口要禁欲养性,不失为一个难得的机会,
依你,最近不要碰我。不过,你昨日一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檀淮舟瞳孔倏然放大,不假思索地出声反驳,不可能!我情能自已的时候,除了喊你还是喊你。
是你睡着喊的。
喊的谁?
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