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雨水渐多。苏家后花园的草皮有些潮湿,白天放风时,雪球和面包在草地上蹦跶了一圈,四只小爪子不免沾上了一些泥泞和草屑。
晚上临睡前,枫若雪看着两只兔子原本雪白(雪球)和浅棕(面包)的爪爪,此刻变得有些灰扑扑的,甚至还夹带着几根细小的草梗,爱干净的她顿时觉得不能忍受。
“老婆,你看它们的爪子,好脏啊!得给它们洗洗!”她拉着苏瑶的袖子,指着那八只“不堪入目”的小脚丫。
苏瑶瞥了一眼,没什么意见:“随你。”
得到了默许,枫若雪立刻兴致勃勃地准备起来。她搬来两个浅底的小盆,接上温水,又准备了宠物专用的温和洗爪液和几条柔软的毛巾。
“雪球,面包,过来洗爪爪啦!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才能睡觉哦!”她像哄小孩一样,先把相对淡定的雪球抱了出来。
雪球被抱到水盆边,还不知道即将生什么,只是好奇地嗅了嗅盆里的水。
枫若雪小心翼翼地握住它的一只前爪,想要浸入水中。
就在爪尖触碰到水面的瞬间,雪球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猛地一僵!原本温顺的红宝石眼睛瞬间瞪圆,里面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它拼命地想缩回爪子,整个身体都在用力后仰。
“乖,雪球乖,就洗一下,很快就好……”枫若雪努力控制住它,语气温柔地安抚。
但雪球显然不吃这一套。对它来说,水是可怕的东西!它开始剧烈挣扎,后腿乱蹬,甚至试图用另一只爪子去扒拉枫若雪的手。
一时间,水花四溅,枫若雪的睡衣袖子湿了大半。
“老婆!救命!它不听话!”枫若雪手忙脚乱,快要控制不住这只突然爆出惊人力量的毛团。
苏瑶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她没有像枫若雪那样温柔哄劝,而是直接伸出手,动作利落地从后面固定住了雪球乱动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住了它那只被枫若雪握着的、沾了水的爪子。
“别动。”苏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挣扎中的雪球似乎被这熟悉的声音和不容反抗的气势震慑住了,动作明显僵缓了一下。
趁着这个间隙,枫若雪赶紧挤了点洗爪液,快揉搓起雪球那只湿漉漉的爪子,搓出细小的泡沫,然后用温水冲洗干净,再用毛巾包住,吸干水分。
整个过程,雪球在苏瑶的“武力镇压”下,虽然身体依旧紧绷,喉咙里出细微的、委屈的“咕噜”声,但总算没有再剧烈反抗。
洗完一只,轮到另一只。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挣扎(减弱版),同样的镇压。
当四只爪子都恢复洁白蓬松,被毛巾包裹着擦干时,雪球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瘫在毛巾里一动不动,眼神放空,生无可恋。
接下来轮到面包。
有了雪球的前车之鉴,面包似乎预感到了不妙。被抱出来时,它就显得十分紧张,身体微微抖。
当枫若雪试图去碰它的爪子时,面包的反应比雪球更加激烈!它几乎是瞬间开启了“疯狂逃生模式”,四条腿在空中胡乱扑腾,力气大得惊人,差点从枫若雪手里挣脱出去。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救命我不要洗澡”的极致恐慌。
“按住它!”枫若雪惊呼。
苏瑶再次出手,这次几乎是用上了擒拿的技巧,才将这只惊慌失措的“面包卷”牢牢控制住。
清洗面包爪子的过程,更像是一场小型水战。面包的挣扎几乎没有停歇,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枫若雪和苏瑶的胸前、脸上都未能幸免。面包还出了凄厉的(对兔子而言)尖细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虐待动物。
当最后一只爪子被擦干,苏瑶松开手的那一刻,面包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窜回自己的笼子最深处,把整个身体都埋进了垫料里,只露出一个瑟瑟抖的屁股,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而雪球,则慢吞吞地、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感,自己踱回了笼子,找了个角落面壁,揣起小手手,开始怀疑兔生。
枫若雪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两只精神明显受到创伤的兔子,又看看自己和苏瑶湿漉漉的衣服,哭笑不得。
“我的天……给兔子洗个爪子,怎么跟打仗一样……”
苏瑶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语气依旧平淡:“它们讨厌水。”
“看出来了……”枫若雪叹了口气,看着笼子里那两只可怜巴巴的毛团,心里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可是爪子脏了不洗,会把窝也弄脏啊……”
苏瑶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两只兔子,又看了看累得气喘吁吁的枫若雪,淡淡道:
“下次,用湿毛巾擦。”
枫若雪:“……”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明明有更温和的方法!
看来,养兔子不仅需要爱心和耐心,还需要不断学习和总结经验。
而“给兔子洗爪爪”这项活动,因为难度系数和反抗强度过高,被枫若雪暂时列入了“非必要不执行”清单。
毕竟,看它们俩这副样子,估计得好几天才能从这次“洗脚酷刑”的阴影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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