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冉温竟然要害他!
他永远也忘不了家庭医生跟他说他精血两亏时的震惊。
“寻哥,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家庭医生咬牙,脸上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古代有专门驯养女子送去政敌家里勾引男人吸取对方的精血,让对方精尽而亡的行当。”
莫寻眼神沉沉看着家庭医生,他知道家庭医生对莫家非常忠诚,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但他也不相信冉温会这麽对他。
毕竟他对冉温非常大方体贴,可以说,在如今的背景下,冉温的生活条件跟西方资本家的大小姐也没差了。
这种情况下,冉温要害他,图什麽?
没人能提供更好的生活给她了。
但他最後还是信了,因为他在短短几天内迅速虚弱了下来,到後来,他别说龙精虎猛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一向玩得花,但也惜命,一直有好好保养,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尤其他每天奄奄的提不起精神,而冉温却像荼蘼花一样越来越艳丽,他终于相信了家庭医生的说法。
家庭医生说,要破这样的禁术很简单:“您知道的,我是老爷子专门招来给您调养身体的。”她低下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古时候有采阴补阳的说法,只要配着我祖传的药丸,您一次就能把亏损补回来。”
後来的事情就很魔幻了,他自己先吃了黑色的药丸,又哄着冉温吃了那枚红色的药丸,没多久,他就恢复了战力,勇猛更甚从前。
可到了早上,他却腿软得站不起来,而昏睡着的冉温却仍旧眉目如画,红唇鲜艳,一点也不像被采补过的模样。
真要说,他更像是被采补的那个。
他看着冉温的眼神不再热切深情,而是变成了打量,然後他发现,冉温的头发有那麽一恍惚的功夫好像变成了,根须?
异妖!
怪不得她不怕被采补!
莫寻猛然惊醒,捂着额头从床上下来,下一瞬睡在旁边的家庭医生梁佩怜睁开了眼睛,眼里并没有多少睡意。
又过了一会儿,她没在床上摸到莫寻这才睡眼惺忪“醒”来,见莫寻站在窗边看着夜雨发呆也没有打扰,而是贴心地拿出莫寻珍藏的好酒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然後安安静静陪他站在窗边。
时愿关上车窗,挡住飘进来的雨滴:“好久没有下雨了。”
“是啊,秋老虎真不是说说的,我这两天都不去车厢看热闹了,那味道,窗户一直开着都散不出去。”幻霓飞到窗边看着外头黑漆漆的一片,随口吐槽。
“还好明天就到站了。”
冉温忍不住怼她:“你一个寒暑不侵的,装什麽呀!”
“你懂什麽,这叫生活!”幻霓回怼,“你赶紧回大山里挖个坑把自己埋里面吧!”
说到这个冉温沉默了,她还在纠结是回去找个地方埋了呢,还是像幻霓这样跟人契约,虽然受限制,但可以坦然用着异妖的身份到处乱窜。
话说,天天埋土里也挺腻了,但是吧,那小姑娘也好小後生也好,总觉得跟他们契约她吃大亏了。
再想想吧,实在不行,换座山盘试试。
“我去接点水。”时愿拿起热水壶往外走,顾临渊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笔记本上。
时愿懒懒打了个哈欠,打开热水壶准备接水,馀光扫到有黑影极快速闪进了旁边的空车厢。
她关掉热水龙头,把盖子盖回热水壶,擡脚就要往空车厢走去。
“小同志,你在看什麽?”之前拉着她聊天的大姐从包厢里探出头,小声问她,“是不是空车厢里又有动静了?”
“要不要,我去找乘警?”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和表情都很沉静,跟白天拉着她说话满脸八卦的模样大相径庭。
“唔!”空车厢传出一声闷哼,随後就没了动静。
大姐从包厢里出来,走到了时愿的身边,看着时愿,没有说话。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精壮男人从她们身边经过,领头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往空车厢瞟了一眼,随後,带着人走了过来。
他问道:“请问,刚刚你们有没有看到什麽人经过这里。”
大姐没说话,也没有浑身紧绷什麽的,只是悄悄捏紧了拳头,这是紧张是防备也是随时准备出手的意思。
“没有。”时愿笑了笑。
“这麽晚了,你们怎麽在这里?”领头的人又问道
时愿用下颌指了指热水壶:“睡不着,跟姐姐出来灌壶水,顺便说说话。”
领头人还想问,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麽,领头人冲着时愿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时愿有留意到,那领头的男人在转身的时候,眼睛又往空车厢看了一眼。
看着似乎是怀疑空车厢里藏着他们要找的人的意思,可却没去求证。
这个年代,这种统一的服装其实很显眼,可常去餐厅吃饭的她没有遇上过,在整个火车溜达的幻霓也没说起过。
这就很奇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