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桥下传来清越的琴声。
衆人循声望去,只见诗筠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膝上放着那张桐木琴。
流水声与琴音相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西绛不知何时也下了楼,站在不远处静静聆听。
他手里还拿着那篮草药,但目光却始终落在抚琴人身上。
"西绛哥怎麽不去近些听?"
煎鱼好奇地问。
醉清风吐了个烟圈。
"有些人就喜欢远远地看。"
琴声正酣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向诗筠。
"弹丶弹得什麽玩意儿!"
醉汉大着舌头喊道。
"给爷来个《十八摸》!"
诗筠眉头都没动一下,指尖依旧在弦上流转。
那醉汉见被无视,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掀琴。
"砰!"
一颗瓜子精准地打在他手腕上。
"哎哟!"
醉汉吃痛,擡头看见二楼栏杆处,尘泽正冷着脸捏着第二颗瓜子。
"滚。"
简单一个字,吓得醉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午後,衆人分散开来逛市集。
老大在一个面具摊前流连忘返,非要买个七彩的鬼脸面具。
煎鱼被糖画摊吸引,非要老师傅照狗蛋的样子画一个。
"这鸡太丑了。"
老师傅嫌弃地看着狗蛋。
"你说谁是鸡!"
狗蛋炸毛,扑上去就要啄人,被西绛一把拎住脖子。
"抱歉。"
西绛对受惊的老师傅点头致意,转头训斥狗蛋。
"再闹就不给买虫子吃。"
狗蛋立刻蔫了,乖乖蹲在西绛肩头。
另一边,醉清风在一个香料摊前驻足。
他拿起一包晒干的薄荷叶闻了闻,忽然听见身後传来熟悉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