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子义那认命般的点头,顾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他并没有立刻扑上去。
他喜欢看猎物在彻底屈服前,最后那一点徒劳的挣扎和清醒。
他直起身,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现在,你从这张桌子上下来,换好你自己的衣服,从这里走出去。今晚的一切就当没生过,你最多就是失去一份合同,但你的人生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孟子义的耳朵里,像一个最后的、充满了诱惑的警钟。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从这一刻起,你就再也走不了了。明白吗?”
这是一个最后的通牒,也是一个最终的陷阱。
趴在冰冷桌面上的孟子义,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来得及吗?
孟子义在心里问自己。
在经历了今晚这一切之后,在她的尊严被反复践踏、碾碎之后,真的还来得及吗?
她还能回到过去那个单纯的、一心只有舞蹈的自己吗?
不,回不去了。
从她跪在他脚下的那一刻起,从她换上这身衣服的那一刻起,从她点头同意用身体交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回不去了。
与其带着这份无法磨灭的屈辱,一无所有地离开,不如……彻底堕落,至少换来一些什么。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得坚定,最后化为一种决绝的死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挣扎着,从那张象征着权力和羞辱的办公桌上,极为狼狈地爬了下来。脚上的高跟鞋让她再次一个踉跄,但她扶住了桌沿,稳住了身形。
她没有走向自己的衣服,而是倔强地、沉默地,站在了顾辰的面前,用她那双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她的选择,不言而喻。
“很好。”顾辰赞许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她的“懂事”感到非常满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刻着复古花纹的Zippo打火机,握在手里把玩着。然后,他下巴朝着会客室的方向扬了扬。
“去,把你那套衣服拿过来。”
孟子义顺从地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回会客室,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那套白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裙。
那是她最常穿的衣服,干净、朴素,代表着她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
当她拿着衣服回来时,顾辰指了指书房中央那片空旷的、铺着光洁瓷砖的地面。
“就在这里,”他将手中的Zippo打火机塞进孟子义冰冷的手里,金属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一哆嗦,“烧了它。”
孟子义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顾辰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伸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她身上那件暴露的Jk衬衫,语气森然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需要这种保守又无趣的衣服了。你的身体,只能穿给我看,也只能穿我允许你穿的衣服。”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彻底击碎了孟子义心中最后一点点的犹豫和留恋。
她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烧掉一套衣服,这是一场彻底告别过去的仪式。
他要她亲手烧掉自己的过去,烧掉那个属于“孟子义”的身份,然后,像一只破茧的蝴蝶,以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的身份,获得“新生”。
孟子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打火机和那套熟悉的衣服。她缓缓地跪在了冰冷的瓷砖上,将衣服铺在地面。
她打开Zippo的盖子,清脆的“咔哒”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颤抖着拨动滚轮,橘黄色的火焰“腾”地一下冒了出来,映照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将火焰凑近了那件白色的针织衫。
当火苗接触到布料的那一刻,一股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火焰迅蔓延,贪婪地吞噬着那片纯白,将其染成丑陋的焦黑。
孟子义就这么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
火光在她的瞳孔中跳跃,那里面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空洞的麻木。她仿佛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
火焰越烧越旺,将那件针织衫和牛仔裙一同吞噬,最后只留下一地灰黑色的、扭曲的残骸。
当最后一丝火苗熄灭,书房里只剩下呛人的烟味和一片狼藉。
孟子义缓缓抬起头,看向顾辰,她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现在,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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