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阵更加喧闹的声浪由远及近——是石松和阿英、阿月的孩子们放学回来了!
八个孩子,呼啦啦地涌进大厅!原本宽敞的大厅瞬间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填满。
“三叔!四叔!”
“哇!狗狗!大黑!阿黄!小花!”
孩子们一眼就认出了老家的叔叔和那三条熟悉的猎犬,兴奋地尖叫着扑了上去。三条猎犬在陌生的环境里原本还有些拘谨,此刻见到小主人,压抑了两年的思念和兴奋彻底爆!它们欢快地摇着尾巴,在孩子们中间兴奋地穿梭、跳跃,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们,出亲昵的呜咽声。孩子们被舔得咯咯直笑,大厅里顿时人仰马翻(狗),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石家老二,已经初具少年模样。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被父亲格外看重的小妹妹。他走到躲在身后的阿秋面前,带着点少年人的直率和责任感,挠了挠头,一本正经地问道:“爹说你是干妹妹……那,以后吃饭洗澡啥的,要我帮你吗?”
阿秋本来正偷偷看着这个好看的“哥哥”,被他这么直接一问,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又缩回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害羞又好奇地偷瞄着老二。
“哈哈哈!”石松、石杉、石柏、、阿英、阿月……所有大人都被老二这耿直的“责任心”和阿秋的羞涩逗得前仰后合,整个王宫大厅回荡着久违的、纯粹而响亮的家族欢笑声。
三、家宴欢腾:温暖的港湾
为了迎接至亲,帝汶王宫举办了前所未有的家宴。没有繁复的宫廷礼仪,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
周璇女王褪下了华丽的宫装,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旗袍,亲自系上围裙,在御膳房的小灶上掌勺,炒了几道地道的上海本帮菜——油爆虾、红烧肉、腌笃鲜,香气四溢,勾起了石松兄弟和大嫂浓浓的乡愁。
梁安琪展现出了女主人的干练,指挥着仆人们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巨大的长条餐桌,摆上精美的餐具和帝汶本地的鲜果佳肴。
夜英则拉着大嫂坐在一旁,亲热地聊着家乡的变迁、邻里的趣事,以及石松小时候的糗事,不时惹得开怀大笑。
气氛正酣时,李运龙拎着两瓶贴着红纸的茅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声如洪钟:“老石!老石!听说老家来人了?大喜事啊!今晚必须不醉不归!我老李带了最好的酒来!”他眼睛里满是真诚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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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笑着接过酒瓶,正要招呼李运龙入座,眼角的余光瞥见大厅角落的罗马柱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怯生生地探出头来。是阿秋。她似乎被这满屋子“大人物”的热闹场面吓到了,只敢远远地、好奇地张望。
石松心下一软,放下酒瓶,对着柱子方向温和地招手:“阿秋,过来,到干爹这里来。”
阿秋犹豫了一下,在大嫂鼓励的目光下,才迈着小步子,怯生生地走到石松身边。石松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这个位置,足以让她看清整个餐桌和所有人。
石松拿起筷子,从周璇亲手做的、油亮诱人的红烧肉碗里,夹起一块炖得酥烂、肥瘦相间、颤巍巍的肉块,细心地吹了吹,递到阿秋嘴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来,阿秋,尝尝,这是你周璇阿姨亲手做的红烧肉。”
阿秋看着眼前这块散着浓郁肉香的美食,小鼻子翕动着,眼睛亮晶晶的。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小嘴,咬了一小口。瞬间,那软糯咸香、入口即化的美妙滋味在舌尖炸开!那是她贫瘠的童年里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美味!
“好……好吃!”阿秋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小脸上绽放出纯粹而满足的笑容,那点怯意也被美食带来的幸福感冲淡了许多。
坐在对面的周璇看到这一幕,心都要化了。她放下筷子,走到阿秋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声音如同最和煦的春风:“小阿秋喜欢呀?那以后阿姨天天给你做,好不好?想吃什么就告诉阿姨。”
——这一刻,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帝汶王宫,仿佛卸下了它冰冷的外壳。温暖的灯光下,家人团聚的笑语、孩童的嬉闹、猎犬满足的呼噜、食物的香气、美酒的醇厚、以及那份跨越了身份与轮回、在石松与阿秋之间无声流淌的深沉羁绊,交织成世间最动人的乐章。这座矗立在南洋的宫殿,从未如此刻般,像一个真正的、温暖的家。
四、星夜低语:宿命的守护
夜深人静,喧嚣散尽。
孩子们早已在各自舒适的房间进入梦乡。大人们也带着重逢的喜悦和微醺的醉意各自安歇。整座王宫沉浸在一种安宁祥和的氛围中。
石松独自一人,站在寝宫外的露台上。赤道的夜空格外澄澈,银河如练,繁星似钻,低低地垂挂在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上,仿佛触手可及。南海的波涛在远处轻轻吟唱,如同永恒的摇篮曲。
石松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邃而满足的微笑。这份来自冰冷系统的认可,恰恰印证了他心中那份炽热的情感所带来的力量。家,才是国最坚实的根基。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回寝宫。
柔软的大床上,小阿秋已经在周璇温柔的哄拍下睡着了。她侧着身子,小脸埋在柔软的羽毛枕头里,呼吸均匀而绵长。一只小手露在被子外面,正紧紧地、牢牢地攥着挂在胸前的那块纯金长命锁。即使在睡梦中,她也下意识地守护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福气”。月光透过纱帘,洒在金光闪闪的锁身上,也温柔地勾勒着她稚嫩而恬静的睡颜。
石松在床边悄然坐下,动作轻柔得没有出一点声响。他凝视着这张沉睡的小脸,目光复杂而深沉,饱含着前世今生所有的感恩、怜惜与守护的誓言。
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阿秋露在外面的小手塞回温暖的被子里,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侵入。
做完这一切,他俯下身,在阿秋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的吻。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如同最庄重的誓言,在寂静的寝宫中轻轻回荡,只有沉睡的孩子和满天的星辰能够听见:
“阿秋……这一世,干爹在。”
“这一世,我一定让你活得比谁都幸福,比谁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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