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挽风笑笑:“表面看起来自然毫无干系,但是淄青节度使和一个女人关系匪浅。”
“女人?”
卢挽风说:“是的,一个女人,武秀行。”见李嶙不解,复道:“她是我们右相的情妇呀。”
李嶙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淄青节度使私下敛财受贿,这事与右相授意离不开关系,中饱私囊的不止有淄青节度使。”
卢挽风默然,微笑道:“淄青节度使,武秀行,李林辅,下直地方,上直朝堂,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料期间秘密被元英发现,为此做局环环相扣,暗中处置掉元英。”
李嶙摸着下巴喃喃:“或许可以借此扳倒右相。”
卢挽风摸着下巴,摇头道:“急不得,只凭眼下,毫无证据,只怕会引火烧身。”谨慎思考后说:“却有必要为元英翻案,但是万不可打草惊蛇。”
李嶙郑重点头。
卢挽风侧目瞧他,不禁打趣:“永王,您为了那位姑娘可真是费劲心血,也不知她在长安,能不能感受到您的这份良苦用心。”
……
另一边,元桃跟着阿徽听李觅授课,结束后,阿徽肚子饿瘪了迫不及待去用膳。
只剩元桃,李觅不禁笑问:“你呢?可有不懂之处?尽管问吧。”
元桃帮阿徽把书本收了,道:“先生也给奴婢解惑吗?”
李笑觅道:“有教无类,何故不可。”
元桃说:“奴婢没有问题。”
李觅说:“太衍布衣之士,你也如此客气吗?”
“太子殿下可视您为座上宾。”
李觅一笑:“伶牙俐齿。”
似夸非夸,元桃道:“奴婢说得都是实情。”
收拾好了书橱,元桃确实也累了,趁着刘氏带阿徽午睡,她也溜回了房间。
陆霜正在擦拭花瓶,取剪刀修剪枝杈,见她回来,放下剪刀,目光上下梭巡:“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元桃关上门,撒谎道:“在皇孙女那里睡着了。”身上实在黏腻难忍,又虚又乏,道:“陆姐姐我想沐浴,能叫小陶帮忙送些热水来吗。”
这温泉宫最不缺的就是热水。
陆霜担忧道:“自然可以,真是难为你了,累成这副模样。”
元桃身体倒在榻上,脸嵌在被褥间,昨夜回忆明明都模糊了,此刻竟又清晰浮现。
他的吻似乎还停留在每一寸的肌肤上。
湿润的,热烈的。
她的手攥紧,将脸埋得更深了。
陆霜似乎有所察觉,过来抚摸她的背,声音温柔:“元桃,你真的没事吧,我见你脸色差,要不要看医师。”
“不要!”元桃断然拒绝。
她的衣领下有小块红痕,脖颈里侧隐隐还有泛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