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仪意识到不妥,立刻就怂怂地闭嘴了。
进了内殿,李楚仪依旧是先跟着宫女去给皇後问安,但好在皇後没为难,问完安就打发李楚仪走了。
李楚仪又跟着宫女往内殿的方向走,途径长廊看到了蔺时远,但并不是蔺时远一个人,他旁边还站了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官员。
李楚仪不知道那个人是什麽官,但她想了想,觉得蔺时远既然在跟官员说话,自己过去打扰也不太好,便留在了长廊赏灯。
宫里的这次宫宴比中秋那回还要隆重,布置上也更为喜庆。李楚仪站在长廊上望着一盏宫灯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後忽然传来一句幽幽地男音。
“又想把宫灯摘下来?”
李楚仪吓了一跳,她转身去看,就看到了蔺时远。
李楚仪撇了撇嘴,“殿下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蔺时远瞧着她,“怎麽一个人站在这?”
李楚仪实话实说,“刚才看到殿下好像在谈事情,就没敢打扰。”
蔺时远没言语。
李楚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地木头盒子递给蔺时远,“殿下,新年礼物。”
蔺时远略意外。
这是让他见着回头钱了。
蔺时远问李楚仪,“是什麽?”
李楚仪说:“一条帕子,我绣的。”
李楚仪一开始想送蔺时远些贵重的东西,但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太合适。蔺时远是藩王,什麽好东西没见过,能稀罕李楚仪从大街上买的。
蔺时远没来由就想起李楚仪那不怎麽样的女红,盯着盒子若有所思,“这次又绣了什麽?”
李楚仪顿时有些心虚,“就绣了个简单的竹子。”
竹是君子,配蔺时远。
她顿了顿,又找补了一句:“蟒太难绣了,都给殿下绣香囊了,就不再费那个功夫了。”
蔺时远:“……”
“还好意思说,你那是绣得蟒?跟狗头铡一样。”
李楚仪:“……”
蔺时远继而把盒子打开,一条青色的帕子上面绣了几根竹子,长得像极了筷子。
蔺时远:“……”
他就知道不应该对李楚仪的女红抱有太高期望,但该说不说,这次的绣功明显比之前进步了很多,能看出来李楚仪是用心了。
蔺时远将帕子收好,“勉勉强强吧,难为王妃一片心,本王收下了。”
李楚仪眉眼弯弯,“那我的新年礼物呢?”
蔺时远就知道还有这一茬儿,也拿出一个精致地木头盒子递给李楚仪。
李楚仪问蔺时远:“是什麽?”
蔺时远直接点题,“很贵。”
李楚仪“噗嗤”一声就笑了,“殿下,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蔺时远浅浅弯了下嘴角,“毕竟有人从年二十五就开始暗示本王,说什麽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一开始蔺时远还没弄明白什麽叫做“打笔巨款”,後来蔺时远懂了,就是贵的。
李楚仪喜滋滋把盒子打开,入目是一支牡丹花造型的金步摇,但不仅仅是金子做的,上面还镶嵌了玛瑙丶珍珠丶琥珀丶玉石等值钱的宝贝,可谓是价值连城。
李楚仪的眼睛都看花了。
蔺时远将那支步摇拿起来戴在李楚仪头上。
李楚仪小声问:“殿下,我带着这支步摇会不会抢了皇後娘娘的风头?”
她刚才去给皇後问安,皇後那些珠翠虽然也很华贵,但都没有这支步摇值钱。
蔺时远言简意赅,“不用管她。”
他话落,握住了他的小财迷王妃的手,“走了,宫宴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