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
沈韫珠垂下眼睫,低声道:
“妾身应当是没有遇喜,只是月信有些不准罢了。”
“还是传御医来瞧瞧罢,更加稳妥些。”裴淮却仿佛还是不死心,轻声劝道。
沈韫珠拗不过裴淮,只得由着他去。
“就您昨晚那个折腾劲儿,”沈韫珠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一阵恼怒,忍不住哼道,“便是从前有,这会子也该是没有了。”
沈韫珠这副模样儿格外招人喜爱,裴淮禁不住吻了吻她面颊,连声哄道: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
很快,御医诊过脉后,确认沈韫珠不是遇喜。
不过是月前沈韫珠掉进湖里着凉,后来又服了大半个月的药汤,月事这才迟了些日子。但也没有什么大碍,好生调养一阵便会渐渐恢复过来。
沈韫珠对此早有预料,听得御医也这样说,心底竟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
待御医走后,沈韫珠靠在裴淮怀中,低声问道:
“皇上很想要个孩儿吗?”
裴淮温柔地抚摸着沈韫珠小腹,声音虽轻缓却很坚定地道:
“朕很想要我们的孩子。”
沈韫珠神色晦暗,苦涩地扯了扯唇,叹道:
“可儿女缘分,最是强求不来的。”
裴淮仍沉浸在自个儿对未来的期许中,没有留意到沈韫珠神色黯然,缓缓勾唇笑道:
“总会有的,朕不着急。”
沈韫珠悄悄打量着满心欢喜的男人,不由得轻抿起唇瓣,低低“嗯”了一声,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
临近晚膳时分,沈韫珠安静地坐在妆镜前,玉指轻捻着耳垂,替自个儿戴上一对白玉耳珰。镜中人淡施铅华,愈显得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忽然,镜中晃过一抹不寻常的绯红,沈韫珠疑惑地转过头去。
只见裴淮一改往日的素色或是玄色,今日竟着了一身张扬的绯红色锦袍。
沈韫珠不由暗自惊讶,似乎自她进宫以来,就没见裴淮穿过这等鲜艳颜色在身上。
裴淮见沈韫珠望着自己出神,不由剑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
“珠珠今日这般瞧着朕,可是终于现朕的俊朗之处了?”
又是绯红,又是俊朗。
沈韫珠顿时明白了,裴淮今儿个是唱的哪一出。
沈韫珠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嗔怪道:
“您不觉得自个儿太……”
“太过什么?”裴淮故作不解地问道,眼底却满是促狭的笑意。
沈韫珠别过脸去,轻哼一声:“太过幼稚了些。”
裴淮蓦然失笑,信手从妆奁里取出送她的那支牡丹花簪,替女子轻轻簪进髻中:
“走罢,莫要让母后久等了。”
轿辇一路平稳地朝长信宫行去,沈韫珠的心却渐渐提起。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紧张起来。
沈韫珠侧身拉了拉裴淮的衣袖,轻声问道:
“皇上,妾身今日瞧着可还妥当?”
裴淮低头看着沈韫珠,眸中满是宠溺,不吝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