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县的僵局,如同湘西连绵的阴雨,沉闷而粘滞。就在雷炎按照奉垣指示,暗中布局,准备对龙家收网之际,一辆风尘仆仆的吉普车驶入了县衙。车门打开,一名身着北地校级军官常服、身形挺拔、面容沉稳坚毅的年轻男子跳下车,正是此前被调往西部边境的副官(没眼力见被调走的,哈哈)——秦穆。
“秦副官!”雷炎见到他,又惊又喜,如同见到了救星。秦穆是霍聿枭身边最得力的副手之一,以心思缜密、处事果决且善于应对复杂局面而着称,他的突然到来,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秦穆与雷炎简单握手,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奉督军令,前来协助处理龙山县事宜。情况我已大致了解,雷队长,说说你掌握的进展和遇到的具体困难。”
两人在临时指挥所内闭门长谈。秦穆仔细聆听着雷炎的汇报,手指在地图上龙家势力范围的几个关键节点轻轻敲击着,眼神锐利如鹰。
“龙三爷根基深厚,硬碰硬容易激起地方反弹,也难获民心。”秦穆听完后,沉吟道,“督军和沈先生指示的方向是对的,分化瓦解,事实说话。但我们还可以做得更精准。”
他提出了一个补充计划:“龙家并非铁板一块。据我此前在西部处理类似事务的经验,这种地方豪强,内部必有利益纠葛和权力矛盾。我们可以从内部寻找突破口。”他看向雷炎,“你之前秘密接触的那几个与龙三爷有嫌隙的乡绅,名单给我。我需要知道,他们之中,谁最不甘于现状,谁又掌握着龙家最致命的把柄。”
同时,秦穆建议将“以工代赈”的水利工程范围稍微扩大,故意将一段渠道的修建规划,涉及龙家另一房头(与龙三爷并非一母所生,且素有资源争夺)的一片祖坟边缘地带。
“这不是要真的惊扰祖坟,而是制造一个谈判的筹码和试探的契机。”秦穆解释道,“看看龙家内部,面对外部压力和潜在的利益(或损失)时,会作何反应。”
他的策略,在雷炎正面推进的基础上,增加了更深层次的情报分析和心理博弈,目标直指龙家势力网络的脆弱连接点。
就在秦穆悄然抵达龙山县,着手破局的同时,奉垣方面也并未放松对其他危机的应对。
顾宗棠的实验室里,因为沈未央找到了关键化学品的本土替代方案,新型耐高温材料的研得以继续。但更严峻的精密轴承短缺问题,依旧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北地军工的头顶。沈未央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入到组织国内尚显稚嫩的机械加工力量,试图攻关高精度机床的自主制造,但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国际封锁的影响,开始向更深层次蔓延。一些原本与北地有贸易往来的南洋华商,在殖民当局和西方资本的压力下,被迫减少了往来;几艘试图突破封锁、运送紧缺物资的北地注册货轮,在公海遭到了不明国籍军舰的“登临检查”和刁难,货物被扣,航行受阻。
更令人不安的是,来自东海的情报显示,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以“年度演习”为名,正在琉球群岛附近海域集结,其规模和演练课目,明显带有强烈的进攻性和针对性。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在奉垣高层的心头。
龙山县,秦穆的策略开始显现效果。
在他的亲自接触和许诺保障下,一名长期被龙三爷压制、且掌握着龙家秘密账册和几条人命的龙家旁支子弟,终于动摇,愿意暗中提供证据。同时,水利工程规划涉及祖坟边缘的消息,果然在龙家内部引了激烈争吵。龙三爷主张强硬对抗,而另一房头则担心真的触怒北地,导致祖坟不保且利益受损,态度暧昧。
就在龙家内部出现裂痕、雷炎和秦穆准备利用这些矛盾起总攻的时刻,一封来自奉垣的加密急电,送到了秦穆手中。
电文是霍聿枭亲自签,内容简短却沉重:“东海局势骤紧,日舰异动频繁,疑似有针对我沿海要地之企图。龙山县事,证据确凿就交由雷炎全权处置,你接令后即刻返程,另有重任。”
秦穆看完电文,沉默了片刻,将电文递给雷炎。
“雷队长,这里就交给你了。突破口已经打开,证据链也已基本完善,接下来就看你的雷霆手段了。”秦穆拍了拍雷炎的肩膀,“我要立刻赶回奉垣。海上的恶狼,似乎忍不住要呲牙了。”
雷炎重重点头:“秦副官放心!我定叫那龙三爷伏法,将这龙山县,变成我北地新政的标杆!”
秦穆没有停留,连夜乘车离开。他带来的破局思路已经播下种子,而更广阔的战场,在召唤着他这柄即将再次出鞘的利剑。
龙山县的阴云即将被雷霆驱散,但东海的暗潮,已然化为汹涌的波涛,拍打着北地漫长而脆弱的海岸线。新的风暴,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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