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野佑被海风吹的通红的脸颊,他拉着这人回了一趟船舱,在星野佑讶异的目光中翻出了一顶厚重的哥萨克帽,换下了相对还是单薄的绒线帽。
“那么至少再注重一下保暖,yuu。”
费奥多尔站着身子,手压在星野佑头上,像是语重心长的好友那样叮嘱道:“我想那个木屋中应该不需要出现第二个被冻伤的客人。”
星野佑怔然的眨眨眼,然后缓慢的眨了眨眼,费奥多尔像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在他身边落座,双腿交叠,气质平添了几分闲适:“那么稍等吧,我想你也不着急去多吹那一会儿的冷风。”
笃定的语气像是在人的心房上放上了厚重的砝码,方才还自己出去甲板上吹风的星野佑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了费奥多尔的话语。
抬手摸了摸头顶柔软的材质,星野佑转头看着身旁闭目小憩的费奥多尔——以及他头顶的帽子。
不用怀疑,这的确是同款,而能够在船只上随手拿出一只与自己惯用的帽子款式相同的耳帽,只能说明这艘船本身就和他关系匪浅。
星野佑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思考正事的同时,又无端的冒出另一个念头。
费奥多尔先生到底有多少同款式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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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晕船还非要跑到甲板上吹风装b的佑:如果说忧郁是一种天赋。
其实佑平常不晕船的,他今天比较虚弱。
yuu是佑的罗马音,这样书写感觉有一种意料之外的亲昵感觉,毕竟虽然写作中文,他们在对话时其实是使用的俄语[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大概还有一章结束这场荒唐的旅行,转战圣彼得堡。
这个人其实根本没去过俄罗斯,书写的一切内容均来自网络,如果有不切实际的内容可以直接告知,我会根据是否关切主线来进行修改[可怜]
第4o章昵称哲学
“您不应该逞强的。”
费奥多尔手再一次贴在了星野佑的额头,颇有些无奈如是说道。
追鲸的航行圆满落幕,亲眼看见了鲸鱼在海中游曳的星野佑相当兴奋,带着手套的手撑在栏杆上倾出半个身子去追溯那已经消失的影子,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或许还想体验一下北冰洋特色的冬泳。
于是当晚的木屋多了一个烧的人,大概是连日的奔波与晕动症共同袭击了这个可怜人,比起只是局部冻伤的费奥多尔,星野佑看起来实在是要狼狈一些。
费奥多尔翻出民宿老板放在这里的医药箱,寻找适合医治的药品,星野佑靠坐在床头面色潮红,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甚至还有兴致来比较自己在水族馆和海洋中看到的鲸鱼有何不同。
而面对俄罗斯人不轻不重的指责,星野佑只是笑着应下:“是了,我的问题,我保证这样的任性只会出现一次。”
虽然也没必要对他来做出保证的。
碧绿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费奥多尔坐在床边的身影,星野佑笑着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药品与温水,毫不拖沓的吃下了药品:“而且只是过度疲惫引起的热,很快就会好的,说不定明天我就恢复健康了?”
“这也不能代表您明天就拥有了可以再次出行的能力。”
费奥多尔合上药箱,温声指出:“不能保证明早退烧的您不会在明晚重蹈覆辙。”
星野佑靠在床边笑笑,没有反驳。
木屋住处很温暖,他只穿了一件薄绒帽衫,打量着坐在床边费奥多尔,他若有所思的开口:“费奥多尔先生。”
“嗯?”
星野佑笑了:“我很喜欢您的那顶帽子。”
费奥多尔拎着医药箱起身,回过头来耸了耸肩:“那就送给您好了。”
目光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上,星野佑掀开被子踩上拖鞋,越过拎着医药箱的临时旅伴打开房门,踩着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下了楼,像是在迫不及待些什么。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步伐沉稳的也跟着下去了。
药箱被随手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他看着星野佑在桌案上翻找着些什么,有些好奇的走到他身边:“您在找什么?”
星野佑抬眼,手里捏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玩意儿,还有些眼熟。
是那台卡林巴拇指琴。
他在柴火炉边的软椅上坐下,手还拍了拍旁边空置的椅子示意费奥多尔快些坐过来:“费奥多尔先生,今天是什么时候。”
“公历一月五日——您要弹什么吗?”
星野佑扬了扬眉:“胡桃夹子——圣诞节就该听这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