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野没有明言,可她就是能够感觉到,这一次,他一定会亲自上阵。
一双深沉的墨瞳,静静地望着她,它们的主人似乎正在因为下意识的这句话而心口发热。
萧野喉中哽咽,低头吻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终于,是花芜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要去的对吗?”
萧野沉沉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那就带我一起。”
“不行!”萧野执拗而坚决。
“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是不愿意让我冒险吗?
“你去没有用。”
萧野果然很懂得应该从哪里击破她的点。
不是不让你去,而是你去了也没有用。
“这一次是治疫,不是断案,无法发挥你所长,带你不如带穆然。”
萧野解释得耐心而决绝,理由又不容反驳。
花芜知道萧野的意思是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当下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
萧野单膝半跪在榻上,捧起她的脸,低头看着她,“别对我没信心,听话。”
花芜别过头,扭开了他手掌的钳制,萧野手被挣开,就在那一瞬之间,花芜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相信你,但也会担心你。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一齐发生。”
“我知道。”萧野声音低沉,手掌一遍遍地捋着她微微塌下的脊背。
过了好一会儿,萧野呼吸变得低促,揽着她的双手猛地收紧,但也只那么一刹,又骤然松开。
就像是窒息过后,肺部瞬间又被灌入了大量空气。
一松一紧,都捏住了两人融在一起的情绪点。
“我进宫了。”
萧野转身,套上外袍,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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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萧野和穆然出发。
又隔了一日,刘得下值后给刘芳韵带来了关于花芜三次验净的消息。
好奇死了
小巷中,刘家家宅里唯一的厅堂上,四人自成两派。
一边是正忙着吃的母子二人,另一个角落里,却是刘得和刘芳韵。
案上摆着剥壳蒸蟹,梨炒鸡,两道佳肴中间还摆着一壶金坛于酒,刘得家的娘子正将蟹膏挖出来给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