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早就断亲了,不来往不是很正常麽?”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血缘亲情如何能说断就断?我看啊,是这宋家发达了,瞧不上那些穷亲戚吧!”
姜弥站在门後边听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急着出去。等听得差不多了,姜弥才招手唤来管家,小声吩咐了几句。
“少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好啊?”管家有些犹豫。
“怎麽,只许他们污蔑好人,还不许好人反击了?”姜弥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可受不得半点儿委屈。
那些人骂宋家,就等于是骂她。
她忍不了!
管家无奈,只得叫来几个力气大的小厮,让他们去准备。
一刻钟後,门口的人丝毫没有停歇,似乎还越骂越起劲儿了。
就在他们把宋凛中探花一事也拿出来说道,说里头有猫腻的时候,姜弥一脚把门踹开,插着腰走了出去。“看来你们是上完厕所忘记漱口了,否则怎麽会满嘴喷粪?”
“来人,帮这几位好好儿清洗清洗!”
姜弥一擡手,身後的小厮们立刻拎着恭桶上前,将桶里的污秽之物全都浇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
“这是什麽东西啊,好臭!”
“好像是粪水。。。。。。呕,太恶心了!”
看热闹的人纷纷退後,生怕不小心沾到自己身上。
刚刚还在谩骂个不停的人,这会儿都歇火了。没办法,一张嘴,脏水就往嘴里灌。
“你。。。。。。”被浇了一身粪水的泼皮气得青筋暴起。
“哟,看来还是不乖,继续。”姜弥站得远远儿的,捂着鼻子指挥。
管家叫来了八个小厮,每个人手里两个恭桶,粪水管够。只要谁开口,就往他的脸上招呼。几轮下来,那些人终于识趣了,乖乖地闭了嘴。
“你们也不要怪我,谁叫你们骂得那麽脏呢!”姜弥见他们安静了,清了清嗓子,冷笑着开口。“宋家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为了几两碎银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宋家身上泼脏水,确实太欺负人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脸上挂着脏东西的汉子抹了一把脸,恨不得冲上前将姜弥掐死。
“当然是你们欺负我啊!”姜弥一脸坦然。“你长得那麽壮,那麽凶,而我一个身娇体的弱女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你欺负我啊!”
汉子被姜弥这套说辞给气笑了。“你们是官,我是民,分明是你们仗势欺人!”
“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平民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姜弥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可知,辱骂朝廷官员,是什麽罪,会落得什麽样的下场?”
“我。。。。。。”汉子被问住了。给银子叫他们来闹的那人说,宋家要面子,绝不会拿他们怎麽样。
姜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某些人忽悠了。“大周律法,污蔑朝廷官员,轻则杖刑,重则流放,甚至杀头。。。。。。”
“你,你少吓唬人!”
“就是!别想糊弄咱们!”
闹事的几人心里发慌,嘴巴却还强硬着,不肯认错。
“唉,没文化真可怕!”姜弥叹息一声,朝着周围的人群望去。“有没有哪位懂律法的,站出来替这几位讲解一下。”
人群里,还真有不少读书人。
“我来!”一个穿着粗布长衫正义凛然的书生站了出来。“这位夫人说的没错,律法中确实有相关记载。以下犯上者,杖一百,徒两年,严重的处以绞刑。”
“多谢这位义士仗义执言。”姜弥朝着书生行了一礼。
“夫人客气了。”书生拱手,回了一礼。
“听清楚了吗?”姜弥面向那几个面色苍白的闹事者,又是另外一种态度。“我啊,已经够心善了,只是略施惩罚,没把你们送到衙门治罪。人啊,要懂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