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
下一瞬,林照溪的脑子彻底宕机,舒服地睡了过去。
这个女人抽什么风。
萧时年翻开通话记录,找到林照溪的电话拨了过去。
结果打了好几个都是在占线,显而易见是被拉黑了。
他啧了声,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有些心烦意躁。
萧砚川这人杀伐果决,除了会给他小姑萧矜枝卖点人情,基本上六亲不认。
他怕萧砚川真给他扔去非洲,所以立马来找林照溪挽救关系了,结果还碰了壁。
要不是萧砚川昨晚在会所的那句调遣,他才懒得来伺候这个大小姐。
烦。
算了,回北城再去找她,现在先去讨好萧砚川。
萧时年瞥了眼手里还热腾的海鲜粥,立马打电话给萧砚川。
那边没多久就接通了,一道沙哑磁性的声溪传来:“什么事?”
萧时年立马带着笑说:“小叔,我订了海鲜粥,你住在哪儿,我给你送来。”
他沉默片刻,冷声说:“Mt。Five,2006。”
愿意给回应就是愿意给机会,萧时年心里升起丝丝期待与侥幸,连忙应下,然后立马坐车去了Mt。Five。
他登记完信息,上了二十楼,敲响了萧砚川的房门。
许久,萧砚川神色漠然地给他开了门。
萧时年微微弓背,麻溜地窜了进去,将海鲜放在餐桌上。
他转头看向萧砚川,觉得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萧砚川明明脸上挂着不耐烦,但身上好像透着股很细微的、难以捉摸的愉悦。
很特别,就好像,事后的餍足感。
结果念头刚一浮现脑海,萧时年就迅速将其排了出去,自嘲地笑了笑。
疯了吧,他小叔这么些年就没有沾染过女色,他竟然会往这个方向想。
真是亵渎,罪过!
萧时年坐下来,将海鲜粥分两个餐盒装,正准备开吃却闻到了一股清浅的香气。
很淡很淡,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了。
他万花丛中过,绝不会认错这是女香的味道。
他看了眼一旁没什么表情的萧砚川,丝毫没多想,顺嘴问:“小叔,你闻到什么味道没?你房间里好像有股苍兰香,你昨晚吃饭的时候外套蹭到林照溪了吧?”
萧时年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提什么林照溪啊。
他气势渐弱,心虚地回:“没有,我昨晚打电话没打通。”
见萧砚川目光幽深地看着他,萧时年立马坐直又补了句:“是这样的,小叔,昨晚她挂了我的电话,后面再打就没人接听了。我觉得应该是她有很重要的事在忙,所以暂时没空搭理我。”
他喉结微动,撩起眼皮继续狡辩:“你,你觉得呢小叔?”
萧砚川垂眼遮去细微的情绪波动,轻勾嘴角。
他觉得呢?
林照溪坐在梳妆台上喊“萧砚川”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脑海里又浮现了她娇媚点头挂电话的样子。
要他觉得的话,那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萧砚川气定神闲地撂下餐盒,一把将萧时年眼前的勺子丢开,面不改色地指向门口:“既然没哄好,还喝什么粥。”
萧时年刚准备喝两口粥,结果面前的餐具都没了。
他茫然了一瞬:“啊?”
下一秒他反应了过来,好像是萧砚川嫌弃他哄妻失败要赶客了。
萧砚川散漫地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粥,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萧时年原本还想争取一下,结果看他这姿态也明白了,萧砚川就差说滚了。
他比了个OK,然后识相地站起来,走之前再三保证:“小叔,回北城我一定收心,你别把我调非洲了。”
还没等萧砚川发话,萧时年转身就走,坚决不给他留骂自己的时间。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萧砚川低头吹气,喝了两口粥。
半小时前他明明被林照溪吵醒了,但选择了继续装睡没有睁眼。
她刚醒还处于震惊的情绪里,他光听声溪就能猜到她逃跑得有多仓惶。要是再让她看到清醒的自己,他觉得她能当场把自己埋地里。
只是没想到,三十分钟后不知好歹的“正宫”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