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韩主力正在和战奴军打得不可开交,金冽川还是小看了这群倭人奴隶,前后投入五千人马方才稳住阵脚。
甘宁希望战奴军先消耗马韩军的体力,打乱敌阵,而金冽川也希望先尽快消灭这群倭人,好集中力量与锦帆军主力决战。
双方在两翼相互对峙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时候并不是先下场的好时机。
甘宁望着远处的骑兵大战,东面周泰的四百劫营骑,且战且退,利用骑射将马韩骑兵调离主战场。
金冽川见自家骑兵拖住了劫营骑反而放下心来,开始渐渐放松后方的防御,转而集中力量应对两翼的威胁。
“主公,战奴军已经损失四成了!看样子要撑不住了!”
“再等等,他们能撑到五成,伤亡过半再进攻!”
“喏!”
甘宁看向东门方向,那里浓尘滚滚,喊杀声震天,战斗比南门主战场更加激烈。
残阳如血,将东门外的平原染成一片猩红。
周泰见对方骑兵咬着不放,当即不再留情,带领劫营骑转身朝马韩骑兵冲杀过来。
“儿郎们,随我杀!”他勒住胯下战马,望着后方追击的马韩骑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四百劫营骑身披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一道钢铁洪流。
随着一声暴喝,周泰手中大刀高举,四百铁骑如猛虎下山,扬起漫天尘土,向着近千马韩骑兵冲杀而去。
马韩骑兵阵中,敌将挥舞长刀,嘶吼着指挥迎战。
双方骑兵瞬间相撞,金属交击声、战马悲鸣声、士兵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扑通扑通!”
对撞的一瞬间大量马韩骑兵便被骑枪刺穿,马匹被撞得倒地。
周泰一马当先,大刀划出一道寒芒,瞬间劈开一名名马韩骑兵的皮甲,鲜血喷涌而出。
他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马韩骑兵纷纷落马。
这支马韩骑兵虽然装备精良,皮甲厚度更是步兵皮甲的两三倍,能挡住大量箭支利刃的伤害。
精锐对精锐,马韩骑兵却挡不住劫营骑的破甲铁骑枪,一番对冲就阵型大乱。
“萁破奴在此,贼将拿命来!”敌将见周泰如此勇猛,心中大怒,拍马挺枪直取周泰。
“你如此年轻,何故不惜命?”
周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腿一夹马腹,迎着敌将冲去。
两马相交之际,萁破奴长枪如毒蛇般刺来,周泰侧身一闪,大刀顺势挥出,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萁破奴虎口麻,长枪险些脱手,还未等他反应,周泰又是一刀,直取面门。
萁破奴慌忙举枪格挡,却被周泰一脚踹下马去。
不等他起身,周泰的大刀已经抵住他的咽喉,敌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有两下子,给我绑了?”
周围的马韩骑兵主将被擒,惊恐万分,靠近周泰的几个敌骑更是肝胆俱裂,丢下兵器,拨转马头,落荒而逃。
“追,不要停!”
劫营骑们在周泰的带领下,越战越勇,有意识的将残余的四百余敌骑往南门主战场追击而去。
他们骑枪闪耀,如同一道道银色闪电,旦追上就从后刺穿马韩骑兵的胸膛;铁剑挥舞,血花飞溅。
马韩骑兵虽然人多势众,却被劫营骑的勇猛气势所震慑,阵型彻底混乱。
劫营骑们乘胜追击,喊杀声震天,马韩骑兵最终溃不成军,被劫营骑裹挟奔逃,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残阳下的血河。
东门骑兵战场的滚滚尘土和喊杀声越来越近,甘宁知道全面出击的时机来了,面色大喜。
“击鼓,全军出击,跟我杀啊!”
甘宁说完一马当先,手持震天戟就冲了过去,锦帆军瞬间全军出动,魏延和徐盛憋了许久的战意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