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言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对方两眼,总算是确定项际川这傻逼没有直接从沙发上摔个脑震荡。
“你他妈的发什麽神经?”言挺骂他。
项际川眨眨眼,“言挺?”
言挺嗤笑一声,“妈的怎麽没喝死你?叫你爹干嘛?”
项际川迟钝地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此刻正在卧室,空调温度适宜,自己的沙发边上还贴心抵了一把椅子,他呆愣片刻,冲言挺笑,“我喝多了…”
“你他妈还知道?”言挺恨不得跳下床揍人。
项际川盯着言挺睡意惺忪的脸,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分辨出言挺的心情,清了清喉咙,项际川嗓子仍旧沙哑,“你睡吧,我去喝水。”
懒得同对方多说两句,言挺重新躺下来。
项际川摸索半天,也不知道是酒还没完全醒还是没了眼镜是个半残废,跌跌撞撞地往卧室外面去。
他正式场合会戴隐形眼镜,可偏偏昨天跟着言挺来这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西湖湾那边没来得及收拾带过来,这会儿实打实地算个残废,小心翼翼从卧室摸索出门去。
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项际川总算是缓过劲,脑子也醒得差不多了,随後起身去卫生间打算洗漱,洗完过後他发现自己犯了蠢,没拿换洗衣服。
身上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继续穿了,皱皱巴巴又一身酒气,项际川便只能草草裹着浴巾往卧室走。
一身水汽遇上秋天的深夜,凉飕飕的直往人骨子里钻。
项际川回了还没关灯的卧室,言挺翻了个身,看上去重新睡着了,他吸了吸鼻子,脑子乱哄哄的。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项际川几乎是动作比脑子快了两步,钻进了言挺的被窝。
言挺重新睡得迷糊,又被猛然惊醒,心头不爽,“艹!”
随後“咚”的一声巨大闷响,项际川被毫不留情踹下了床,跌坐在床边发愣。
“言挺…”
“滚!”言挺被吵醒,没什麽好脾气,恨不能给项际川一拳头打晕过去。
“言挺…”对方仍旧坐在地板上,委屈巴巴喊他。
言挺猛然睁开眼,这傻逼喝个酒怎麽还变得更黏糊了?
“言挺…”声音还在继续。
沉沉闭上眼,“去关灯!”
项际川反应了一小会儿,从地板上爬起来重新蹭上床,动作幅度极小地关上了灯。
重新钻进被子,刚才他跌坐的动作让浴巾松松垮垮的,这会儿再稍微动一下,浴巾便松散开来,项际川忍不住凑近对方,伸手揽住言挺。
言挺迷迷糊糊之间,猛然觉得不大对劲。
“我艹!你狗日的还赶时髦裸睡是吧?”言挺破口大骂!
“给老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