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站地笔直,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几道伤疤上。
直到他看得够久,傅宴舟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慌忙走到宁尔面前,牵起宁尔的手问:
“吓到你了?”
宁尔仍旧低头看着他的伤疤,傅宴舟低头看他的眼睛,发现宁尔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有眼泪。
“怎麽了,宝宝?”
宁尔忽然的情绪让傅宴舟瞬间有些无措。
宁尔强忍着鼻子的酸意,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傅宴舟那天遭受了什麽他是亲眼看到的。
他亲眼看到了他被利刃砍伤,亲眼看到他的血污弄了一地,亲眼看到他昏迷濒死的一刻被擡在了救护车上。
宁尔还想起来,直到那一刻,直到舟先生好几天没回消息那一刻,他还收到了舟先生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
告诉他飞机要起飞了,一切平安。
那是宁尔亲眼看着他在担架上发出的消息。
只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发给自己的消息。
傅宴舟那天的伤宁尔作为陌生人都心有恻隐,此刻意识到他就是舟先生,亲眼看到这些伤疤,他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得难受。
“疼,疼吗?”宁尔颤着声音问。
“伤口?”
傅宴舟松了口气:
“已经都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我是说那天。”
傅宴舟也意识到宁尔是回忆起那天了,想起那夜混乱中最终是少年救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宁尔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都过去了,宝宝。”
宁尔自责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早就听到了有人跑动的声音,我早发现有不对劲的。可我当时竟然有了要不要多管闲事的念头,走路也磨磨蹭蹭的,如果我能再早一点,这些伤可能就会少很多……”
宁尔越说越委屈,小哭包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傅宴舟稳住他轻轻颤抖的身体:
“小耳朵,你听我说”
他微微俯身,目光认真地对上宁尔那双绿色的眼睛:
“你做的没有错,在遇到未知危险的时候,你要做的最正义的事就是保护好你自己。你不仅做到了,还救了我,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傅宴舟无比认真温柔地安慰着宁尔,就像经常在线上做的那样。
宁尔伸手抹了抹自己还没涌出的眼泪,仍旧看着傅宴舟那几道微微隆起的伤疤,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碰一碰。
傅宴舟看到了宁尔的动作,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默许了他的触摸。
少年的手指触碰到伤疤上,傅宴舟浑身一颤。
尽管他的手指冰冷,傅宴舟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一直游走。
宁尔摸了一道去摸下一道,认真地感受着舟先生的“伤”,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已经来到了危险的位置。
傅宴舟人耐着性子,身体却耐不住。
燥热和少年不打算停止的动作让下。。身有了反应,直到宁尔的手触碰到左腹鲨鱼线处,傅宴舟才一把抓住他的手打断。
宁尔讶异擡头,紧接着就被傅宴舟按在身後的墙上。
比刚才的试探更炽热的吻落下,舌尖熟练地撬开宁尔的唇,唇瓣摒弃一切呼吸地纠缠吮吸,刚才溺水的失而复得喘息感一起加算在了这个吻里,连同那个关乎生死的混乱的夜晚——
宁尔眼下绯红一片,指尖慢慢抓紧了他的手臂,有些笨拙地迎合他的吻。唇舌纠缠,明明上一刻的吻还很温柔,此刻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交缠炽热,隐约透露着压抑兴奋的力道。
宁尔的唇齿渐渐承受不住这种力道,手掌下意识抵在傅宴舟的赤裸的上身,被胸肌半隔着衣服触碰到,浑身一阵触电般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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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努力避着敏感词在写了傅总你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