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城,天还是那么闷热。沈远山正在院子里教林小荷辨认药材,安生躺在旁边的摇篮里,小手小脚在空中挥舞,时不时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是白芷,性温味辛,能祛风解表"沈远山捏着一片药材轻声讲解,林小荷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突然,院门被猛地推开,慕寒秋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远山!快,准备药箱!皇上昏厥不醒,太后急召你入宫!"
沈远山手中的药材掉在了地上:"皇上?太医院那么多太医"
"都束手无策!"慕寒秋急得额头冒汗,"太后指名要你去!快,马车在外面等着!"
林小荷连忙起身去取药箱,手有些抖。沈远山握住她的手腕:"别怕,我很快回来。"
"一定要小心。"林小荷声音紧,眼中满是担忧。宫墙之内,步步惊心,她虽出身乡野,但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宫廷险恶。
沈远山匆匆换了官服,带上装满珍贵药材的药箱,随慕寒秋上了马车。马车疾驰向皇宫,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出急促的声响。
"皇上什么症状?"沈远山抓紧时间询问。
慕寒秋摇头:"具体情况不清楚,只听说是早朝时突然昏倒,面色紫绀,口吐白沫。太医院用了安宫牛黄丸,但效果不显。"
沈远山心头一沉。这症状听起来像是中风,但又有些不同。若是误诊误治,后果不堪设想。
马车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前。沈远山跟着慕寒秋快步走入,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太后坐在龙床旁,几位衣着华贵的大臣站在一旁,太医院的众太医则跪在角落,个个面如土色。
"沈爱卿来了!"太后见到沈远山,明显松了一口气,"快来看看皇上!"
沈远山行过礼,走到龙床前。皇上约莫四十岁上下,面色灰败,嘴唇青紫,呼吸微弱而不规则。他轻轻翻开皇上的眼睑,又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
"如何?"太后急切地问。
沈远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取出银针,在皇上的人中、合谷等穴位施针。片刻后,皇上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但仍未苏醒。
"回太后,皇上此症非寻常中风,乃是心脉瘀阻兼有热毒内蕴。"沈远山沉声道,"需用猛药开通心脉,清热解毒。"
"胡说!"一位紫袍老者突然厉声喝道,"皇上万金之躯,岂能用猛药?你一个乡野郎中,懂什么皇家医理!"
沈远山认出这就是周谨提过的赵崇明大学士,太子的老师。
"赵爱卿!"太后不悦地皱眉,"是哀家召沈太医来的。你若有好法子,不妨直说。"
赵崇明立刻躬身:"老臣失礼。只是担心皇上龙体"
"沈爱卿,"太后不再理会赵崇明,"你只管用药,一切有哀家担着。"
沈远山深吸一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雪灵芝与其他几味药配制的药丸,能通心脉、解热毒。请太后准许给皇上服用。"
太后毫不犹豫地点头。沈远山将药丸研碎,用温水化开,亲自喂给皇上。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上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越平稳。沈远山又施了一次针,这次皇上眼皮颤动,似乎要醒来了。
"皇儿!"太后激动地握住皇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