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已经动用了有力的关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谋杀夏执许的人抓捕归案。
回答完了摄像师的问题,祁澜背着书包往外走。
他说去洗手间是假的,说要去吃点东西也是假的。
实际上是想要离开医院。
毕竟夏执许已经脱离了危险,不再需要他这个移动血包随时待命了。
“小祁,小祁等等,我有话跟你讲。”
祁澜刚走到电梯口,就听见身後有人叫住了自己。
他回过头,看到一位端庄美丽的高挑女士。
跟夏执许的长相有六七分的相似。
栗色大波浪卷发,一双微微上扬的狭长凤眼极尽韵意,看人的时候含着笑。
“您好,”祁澜站住脚步,等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打过招呼後,才礼貌地问道,“您是夏先生的姐姐吗?”
女士听到祁澜对自己的猜测,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小祁你可真是嘴甜,我是夏执许的妈妈啦,我叫秦若然。”
祁澜有些惊讶。
他知道夏执许年纪小,但夏妈妈未免也太年轻,说是姐姐真的完全不为过。
“秦……阿姨好。”祁澜实在是叫不出口,尝试了半天才说出来。
昨天没见到夏执许的妈妈,今天急匆匆地赶回来,秦若然的眉眼间也是难掩愁容和疲态。
好在有祁澜的帮忙,夏执许才能够有惊无险。
“小祁,节目我看了一些,我们家执许的脾气一向都是那麽暴躁,不好意思啊,”秦若然替自家儿子表达着歉意和谢意,“你还那麽大度地为他输血,救他一命,阿姨真是不知道该怎麽感谢你了才好。”
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祁澜的手中。
祁澜连连摆手,慌忙说不用。
“这点钱你收着,不多,”秦若然按住祁澜不断挣扎的手,“我让人把密码设置成了你生日,千万不要拒绝阿姨的心意,听话。”
祁澜擡手推了下眼镜:“不不不,我不能收,夏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救他是心甘情愿的。”
夏家的保镖就在走廊里守着,见夫人迟迟没能达成目的,便双双上前,低头看着祁澜。
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恳切的话:“拜托您,收下吧。”
祁澜左看一眼,右瞧一眼,不可避免地担心自己会被这两位光是胳膊就有他大腿粗的保镖先生一拳击晕,只得被迫暂时收下秦阿姨的酬谢。
想着後续有机会再还给夏先生。
这张卡的颜色和等级无不彰显着它实际存入的额度有多可怕。
至少是祁澜远远不能接受的数字。
他的血还不至于那麽值钱。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祁澜站在医院门口,拢了拢宽松的外套,打算走到站点等公交。
刚巧遇到景嘉临开车经过。
他今天开了辆越野,不是平日里惯常开的骚包跑车。
因此後排座位还空着,可以坐人。
然而让祁澜感到惊讶的是,开车的人居然是景董本人,而非隶属于对方手下的“员工”裴殊池。
……难道外界传言裴殊池的资源变少变差是假的?
台柱子到底是台柱子?
私底下还要大老板给开车才肯坐?
车里的裴殊池和景嘉临当然不知道祁澜看似淡定的表情下,小脑袋瓜里闪过了多少对他们两个之间勾心斗角的猜想。
“小祁,你去哪里?我送你~”景嘉临停在祁澜的面前,降下车窗热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