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个时候,他可都是要牵着祁澜下楼散步的。
祁澜很不好意思地轻抚他的头顶和耳朵,温声道歉:“今天有很重要的事,等解决好了,我夜里带你出来玩儿好不好?”
比格犬一旦发疯很难制止。
小家夥似乎认定了祁澜今天做错了事,直接开始对主人进行惩罚。
他张开嘴“wer~wer~”地叫了起来。
祁澜好脾气地妥协:“我一定尽快处理好事情,一处理好,立马就带你出来玩,可不可以?”
他听不懂祁澜话里具体的意思,只能听得出主人的语气是在认怂。
于是满意地闭上了嘴,歪着脑袋耷拉着大耳朵,躺在祁澜的怀里等着到地方吃晚饭。
祁澜站在院门口等了五分钟也没见到裴先生的身影。
他累得不行,费力地蹲下身子,後背靠在冷硬的花坛边沿,擡手揉了揉自己刚骨折伤愈没多久的锁骨,痛得微微皱起眉头。
天色阴沉得厉害,像是要下雨了。
这样的天气……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祁澜记起了自己发生车祸後住院期间的日子。
倒春寒的夜冷得让他每次回想起来,身体都会被唤醒记忆般地轻颤起来。
医院仿佛比任何地方都要令人觉得寒凉。
无论是处境还是心境,都让祁澜冷得发抖。
四面的白,冷得孤寂。
祁澜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大耳朵狗。
小家夥虽然淘气,但也是能够感知到主人情绪的。
被主人抱紧後,他赶忙仰起小脑袋瓜儿,用湿润的鼻子拱了拱祁澜的脸颊。
“wer~wer~”
祁澜刚一擡起头就看到了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儿,笑着碰碰他的脑门儿:“你是在安慰我吗?”
比格歪着脑袋蹭蹭祁澜的手指,“wer”声不绝于耳。
“希望可以顺利跟裴先生结婚,这样一来,医药费的问题就解决了,”祁澜捋着比格的大耳朵,许愿似的,“我一定能得到裴先生的认可,对不对?”
“wer~wer~”
“裴先生可能还没到家,”祁澜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伸手摸摸比格脑门儿中间的白毛毛,“那我先趁现在给你准备晚饭好不好?”
比格高傲地“wer”了一声。
为了避免比格在街上就大肆闹事,祁澜的背包里时常备着他爱吃的狗粮和零食。
这工夫喂起来也是很方便。
祁澜刚拿完狗粮重新蹲下身子,就听到一道温沉疏朗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祁先生?”
闻声,祁澜赶忙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的同时转过身,也顾不上体位性低血压带来的头晕目眩丶眼前发黑,就朝着面前颇为模糊的高大身影说了声抱歉。
裴殊池的视线缓缓上移。
一条接近疯癫丶正狂吃不停的大耳朵比格犬。
身边站着一个标配的丶手中抓着满把狗粮的老实人仆役。
很好欺负的样子。
漂亮的青年动了动微微有些苍白的嘴唇,行止间难掩拘谨:
“裴先生好,我叫祁澜,是来跟您结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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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推推大耳朵驴)咱们俩可以换个位置吗?
大耳朵驴不语,只是一味地用脸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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