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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狐狸化形了（第2页）

得到了鼓励，绒绒学习的劲头更足了些。

虽然进展缓慢，时常用力过猛导致力量失控，或者因为疲惫而摊成狐饼耍赖，但总算是在一步步向前。

云霁看着眼前这只努力与自身庞大力量做斗争的小狐狸，眼神深邃。

他知道，未来的路注定荆棘密布。但看着它那双纯粹依赖丶努力想变得更好的金色眼眸，他心中的某个决定越发坚定。

无论风暴如何，他既捡回了它，便会护它周全。

直至它真正长大，九尾凌天，再无惧世间一切风雨。

而那时，它又将如何？

云霁的目光掠过窗外无垠的云海，掠过怀中懵懂却已初露峥嵘的小狐狸，望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霁雪峰上的雪，依旧静静飘落。

时光在霁雪峰上静静流淌，如同山巅永不消融的积雪，看似不变，却在悄然累积。

春去秋来，殿外那株冰蓝花树花开花落已不知几度。

在云霁日复一日的耐心引导与灵力滋养下，绒绒体内的力量不再是一片无法驾驭的狂海，而是渐渐化为它经脉中温顺流淌的溪流。

虽然距离真正掌控那浩瀚的“源心”与九尾血脉依旧遥远，但它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凭借本能躁动或恐惧的小兽。

它学会了许多小法术。

最拿手的是凝聚出一小团温暖柔和的光球，像一颗小月亮，可以用来照亮黑暗的角落，或者……追着玩。

它常常把这光球拍来拍去，满殿追着跑，最後累得吐着粉嫩的小舌头瘫成狐饼，被云霁拎回来擦爪子。

它还学会了最简单的清洁术，虽然时灵时不灵。

有时是想清理自己啃果子弄脏的毛毛，结果却把自己弄得浑身湿漉漉，炸着毛打喷嚏；

有时是想帮云霁拂去衣角的尘埃，却一个控制不好，把他整件外袍都瞬间清洁得闪闪发亮，连暗绣的符文都差点给搓没了。

云霁对此，通常只是淡淡瞥它一眼，然後屈指弹一下它的小脑门。

绒绒便会捂着额头，嘤嘤嘤地假哭，再被一枚灵果轻易收买。

变化发生在又一个雪夜。

霁雪峰的雪下得极大，鹅毛般的雪片无声落下，将整个世界染成纯净的银白。

殿内暖融如春，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云霁正于榻上打坐，绒绒则团在他腿边，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尖，睡得正香。

它体内融合的力量，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于它无知无觉中，完成了某种量变到质变的积累。

忽然，一团柔和却耀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从绒绒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吞没了它小小的狐狸身躯。

云霁骤然睁开眼。

白光持续了片刻，缓缓散去。

云霁腿上，那团毛茸茸的粉色小狐狸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两三岁大的小娃娃。

小娃娃粉雕玉琢，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穿着一身由它原本皮毛化出的丶柔软的粉色小衣衫。

他（性别暂时不明）蜷缩着，睡得小脸红扑扑，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柔和的阴影。

最为奇特的是，他柔软的发顶，竟然还支棱着两只毛茸茸的丶粉色的小狐狸耳朵，随着呼吸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