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昭诧异,“爱卿是皇後的亲戚?”
不然非亲非故的也没有理由上香。
王适安审视彭城令,“吾未见族谱中有你。”
因为这一出,其他官员也都看向了彭城令。
他们觉得彭城令真是太善于钻营了,居然能想到借上香和天家拉关系。
有人对此不屑,有人默默学习。
彭城令:“臣虽不是皇後的亲戚,但见陛下皇後天威煊赫,遂想借此一表敬意。”
崔衍昭听出彭城令是太想进步了,但祭祖真的不需要外人上香,而且王适安不吃溜须拍马这套。
王适安冷漠:“拉下去!”
早就准备好的兵士一拥而上,把彭城令提溜走了。
崔衍昭望着彭城令失去梦想的沧桑背影,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王适安神色冷然注视彭城令被带走,道:“彭城令的所作所为并非我授意。若阿昭不放心,大可将徐州大小官员换上一番。”
彭城令刚跳出来,他便觉得这人意图离间他和崔衍昭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当着崔衍昭的面公然和他攀亲。
他清楚自己身份敏感,不光是皇後,还是录尚书事,大将军,总百揆,随国公。曾经的权位并未因他成为皇後而消失。
哪怕崔衍昭对他的情意并非旁人三言两语就可撼动,此种行径也绝不可忍。
徐州这个他生长大,却不在他完全掌控中的地方,必须彻查。
崔衍昭:“……”
他倒没多馀的想法,单纯彭城令让他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他看得出彭城令单纯是想进步。
可王适安足够有能力,也足够自信,根本不需要这种虚无的巴结。
希望彭城令以後长点心吧。
对了,王适安说什麽来着,说他不放心的话可以把徐州大小官员换一遍?
崔衍昭替彭城令解释了一句:“攀缘向上,人之常情。”
他很放心,他不觉得有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必要。
反正以後要退位给王适安,还是别折腾了。
崔衍昭温言宽慰道:“皇後光明磊落,看不惯他人趋炎附势,但祭祖事大,切勿为旁人坏了心情。”
见王适安还是神情深沉,他伸手抚平王适安眉间皱痕。
王适安神色转佳,在崔衍昭要收回手时,紧紧抓住崔衍昭的手。
王适安:“他还气到了我们的孩子。”
崔衍昭往王适安腹部瞥了一眼,觉得这孩子随妈,“小小年纪,气性还挺大。”
王适安挑眉,“?”
崔衍昭见势不妙,赶紧补充道:“影响祭仪,本就是彭城令的错,该追究的,我不会放过。”
因为彭城令这一插曲,原有别样心思的其他官员彻底安分下来。
他们不想和彭城令一样衆目睽睽下被提溜出去。
因为大家都收敛起浮动的心思,祭典的氛围更加庄重和肃穆。
而且陛下迟迟不开口说下一步,他们根本不敢妄动。
有官员实在忍不住,悄悄举目往祭台上望去。
陛下和皇後在说悄悄话,挨得很近,一看便君臣相……琴瑟和鸣。
只是皇後又当皇後又当臣子的,真让人捉摸不透陛下究竟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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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本打算四月完结,但是如今更新效率令人捉急,完结遥遥无期。肿麽办?诸君,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