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谢啓坐一桌。
虞堪之不解其意:“表哥?”
崔衍昭:“我与皇後很好,你不用操心。”
说完就示意虞堪之离开。
虞堪之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被放过了,心里颇过意不去,准备主动请罚。
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察觉有人进来。
表哥的宫侍怎麽不通传啊?
虞堪之纳闷地擡头,看到来的是王适安。
是王适安,那没事了。
想到自己鼓动人说王适安坏话的事,虞堪之不想面对王适安,但门只有一扇,而且王适安进来後就关上了,他不可能无声无息跑出去。
虞堪之于是转回头继续盯香炉。
王适安对虞堪之视若无睹,信步走至崔衍昭身旁坐下,把一条装着信纸的绢袋递给崔衍昭,道:“我方才得到消息,燕国与夏国联合,欲自寿阳犯界。”
崔衍昭从带中取出信纸,大致扫了一眼後,转头看向王适安,“你要走吗?”
提到打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王适安。
崔衍昭有些不舍。
他可以和王适安一起去,但是不能不考虑崔析。带崔析吧,战场对崔析这样一个半岁都没有的小宝宝太过危险;不带吧,把崔析单独留在建康同样很危险。
想来想去,他只能留在建康陪崔析。
王适安:“濡须口的将士方经训练,派遣他们顺流而上支援边境便足够了。”
他对崔衍昭分析:“燕夏龃龉已深,不可能诚心合作。若他们真心攻打江南,夏不会允燕借道寿阳,燕也不会借道夏国。不然若取得战果,又当如何分配?我看他们南下不过顺便,真实目的在于探对方虚实。”
崔衍昭觉得王适安说得有道理,但他倾向求稳,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以防万一,用不用再调人?”
“陛下!”
本来坐一边假装不存在的虞堪之突然离席跪地。
“臣愿带队前往濡须口,与当地将士一同作战。”
为表哥解忧,就当是弥补他这次的错误了。
崔衍昭望向王适安。
王适安不以为意:“多一人少一人并不影响大局,此事由陛下决断。”
崔衍昭于是对虞堪之道:“战场危机四伏,注意安全。”
“表哥……”虞堪之没想到在他做了错事後,表哥还是这麽温柔,心里十分感动。
崔衍昭也觉得虞堪之真是懂事的好弟弟。
兄弟俩深情对视。
王适安:“呵。”
崔衍昭收回目光,“……表弟既已决定,就早些啓程吧。”
虞堪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馀。
虞堪之离开後,崔衍昭准备招呼王适安一起去看崔析。
王适安先他一步开口,目光灼灼,笑意促狭,“阿昭说与我很好,很好又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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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点击《汉书·艺文志》可看与司马迁并称“班马”的东汉史学家班固锐评诸子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