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莱特擡眸,看着他。
维尔心微悬,怎麽,说错了?
帕可自说自话:“你也觉得他是英雄吧,可当英雄背负得太多了,做为一个雄虫每天游走在危险的边缘,阁下虽然伟大,但太可怜了,阿德你说是吧?”
维尔:“……”我该说是,还是不是。
干脆继续装傻,一副我听不懂的憨直样:“啊……”
“你也觉得是吧,你觉得阁下有没有喜欢的雌虫,他喜欢的雌虫会是什麽样的,他会想娶多少个?”帝国允许一个雄虫与多个雌虫结婚,但只能有一位雌君。
这话题跳得可太快了,维尔不是有一点裂开而已了。
于是装傻充愣道:“我不清楚,没听说过。”
挠头歪脑袋,忽然想到了什麽般巧妙地转移话题:“对了,您之前不是说此次进沼泽禁区,是为了寻找东西吗,可以问问想找的是什麽吗?”
听到这话,坐前面的费罗和艾德恩悄悄竖起了耳朵。
终于聊到正经事了。
“哦对,”经这麽一问,帕可这才想起正事来,挠挠头,“要找什麽东西我也给忘了。”
“忘了,那怎麽找?”费罗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麽说,”帕可,“就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个东西非常重要,就在禁区深处,我看到就知道了。”
费罗抓到关键,问:“声音?什麽样的声音?”
“什麽样的声音,我想想,很温柔,像会催眠,不对不对,有时候我不想找了它也会很暴躁,还会大骂我是蠢货,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帕可迷迷糊糊的,“反正那个声音就是这麽跟我说的,进去了就能找到,找到就知道是什麽东西了,我之前也和别的雇佣兵一块进去找过。”
费罗顺着问:“没找到吗?”
帕可摇摇头:“没找到,那些雇佣兵最後都回家了,钱也没要我的。”
费罗诧异:“天底下还有这种大好虫?”忙这麽大一通,连危险程度高的禁区都进了,一分钱没要。
帕可自己也困惑:“我也觉得很奇怪,前面两批都是。”
费罗:“这麽说我们是第三批?”
帕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嗯对。”
费罗再次问:“那你是怎麽知道他们都回家了?”
提到这个帕可就更茫然了,支唔着不知道该怎麽说。
费罗循循善诱:“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清楚情况,别到时候又一样回家了,东西没找着,你也白跑一趟是不是,你看能不能好好想想当时是怎麽一回事,给我们说得尽量详细一点?”
帕可想了想也是,捣葱似地点点头,边回忆边道:“就当时和现在差不多,也是五六个虫这样,飞船进去後,我们在禁区深处找了一阵子,东西还没找到,突然那些虫就哭着说想回家了,我劝了,但还是没留住,然後他们就走了,我怕自己呆着危险,也就赶紧驾驶飞船回家了。”
费罗注意到细节:“你是说他们不是跟你一起坐飞船出来的,而是自己只身回的家?”
帕可点点脑袋,十分肯定道:“对。”
费罗和艾德恩对视了一眼。
这就更奇怪了,不要钱,突然想回家就回了,并且飞船都不愿搭了。
“你怎麽确定他们一定是回家了,一定回到家了?”
帕可抓抓头发:“我就是确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这麽确定。”
虫和人相顾无言。
一会儿後,帕可抱着抱枕,魔怔似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找到那样东西。”
艾德恩插一句:“找不到会怎麽样?”
帕可崩溃捶了下抱枕:“它说非常非常重要,找不到就一直催我找,在梦里也催,骂我蠢货,更恐怖的是,我昨晚梦到了阿斯莱特阁下,刚要和他说上话,突然它就插在了我俩之间,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一定一定要带虫去找那样东西,给我吓醒了。”
“……那是挺恐怖的。”费罗嘴角微微抽搐。
费罗又问:“那个声音出现多久了?”
帕可扣着手指头算了算了:“记不太清楚了,一个月前?”
想着想着,忽然气鼓鼓道:“没错,就是一个月前,因为有虫给我寄了个假包里,说是阁下的同款物件,结果打开了什麽都没有!”
费罗追问:“确定什麽都没有吗?”
帕可:“当然,我当时觉得是自己上当受骗了就去申请退款,最後钱虽然平台给我退回来了,但还是好生气,气着气着,踹了一脚墙根,那个声音就出现了。”
说着面露懊悔,揪着头发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不踹那个墙根了。”
费罗嘴角微抽,应该不是那个墙根的问题。
随即若有所思,那个快递件里面空的不代表是真没有东西,也可能是存在着肉眼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