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延:“回学校。”
“回学校?”表哥不是很理解:“为什麽要回学校?”他好像很快又理解了:“哦,不想再看见……”
“您好。”
突然的声音打断他们,门那边出现了一个服务员:“是哪位先生需要吹风机?”
“吹风机?”
表哥还疑惑着,展延已经伸手过去了:“我需要,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双手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先生您用完了放洗手台上就行,我们会有人来收。”
展延点头:“好,谢谢。”
等服务员走後,表哥再问:“你俩真没事吗?”
展延:“真没事,我不回校了。”
表哥啊了声,他看似还想说什麽,不过展延不给他机会,吹风机嗡嗡地吹起来了。
吹风机的效果很好,洗手液的效果也不错,虽然没有恢复洒到酱油前,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
再次回到酒席,新郎新娘已经在交换戒指了,好消息是马上能上菜,坏消息是小姑出现在了他这一桌。
不知道和谁换的位置,这会儿正拿着手机在拍仪式台。
展延现在是真想走了。
“弄得挺好啊,”坐下後,身边表姐看展延的裤子:“不是很明显了。”
展延无奈:“很费劲。”
“这可是酱油,”表姐说着拿了根棒棒糖放在展延的桌上:“小朋友被他妈妈带走了,留下这个说是给你的道歉。”
展延笑了笑:“行吧。”
安静了一小会儿,表姐又突然凑过来:“你和乔恪在厕所吵起来啦?”
展延佩服表哥的大嘴巴:“没吵。”
表姐好奇:“那是干什麽?乔恪都把你按在墙上了。”
展延:“……?”
他们这群表姐表哥表弟表妹,除了大姑姑生的大女儿,其他的最大年龄差不超过六岁。
市里好的中学就那几所,展家不知道是商量好的还是怎麽的,他们这群表字辈,不管是成绩好的,还是成绩差的,不管是自己考上的,还是走关系的,最後全在一个学校。
他们错错落落地分布在各个年段,说好听点是相互有个照应,实则一旦有人在学校干了点什麽,其他人必定能收到第一手消息。
更别说是走到哪儿都是话题中心的乔恪。
所以这会儿的表姐,展延合理怀疑她的兴奋大于关心。
那就说点表姐想听的吧:“是啊,打起来了,”为了说明自己并没有占下风:“不相上下,拳打脚踢,头破血流。”
说到这儿,展延灵光一闪,他还真有血流。
于是他给表姐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擦伤。
表姐先是惊讶,然後才看明白:“什麽啊,你这怎麽了?”
展延:“被乔恪咬的。”
一点也不像是咬的,表姐才不信,也为自己一开始的相信表示无语。
手臂的破皮一点也不严重,表姐都懒得关心。
一听就知道展延在胡说八道,表姐心知问不出什麽,索性不再聊。
仪式台进了新节目,正在丢捧花,一阵热闹後,司仪说些美好的词,宴席终于开始。
宴会厅的灯也亮了起来,小姑也看见展延了。
“才看到你啊咚咚,”小姑收起他的手机:“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啊,研究生这麽忙啊?”
这话要是其他姑姑问的,那就是字面意思,但这话是小姑说的。
展延只:“嗯。”
小姑又问:“忙什麽呢最近。”
展延没回答,而是反问:“健健最近在干什麽?”
小姑的笑容立马淡了:“他能干什麽,天天在家玩游戏。”
展延淡淡嗯一声,继续低头吃菜。
身旁的表姐看了眼展延,再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小姨。
他们家一直传着有两个不服管教的小孩,一个是展延,一个是健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