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紫夜小说>万水千山有人行 > 慢慢(第1页)

慢慢(第1页)

慢慢

同居是个大事件,随着覃文松搬进来的时间也长了,房里的物品都变成成双成对的,和陈辉良预期里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吻合,他越看越满意。

他想过的太多,幻想的也太多,有些忘记了,只是在某些时候,他们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浮现在脑海,只是和以前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慢慢地,慢慢地不再是幻想了。

或许这个同居称得上是火速,覃文松来问他怎麽这就想着同居了呀?他就认真地说:“我想给你做饭,想洗我们两个的碗,晒你的衣服。”

面对陈辉良认真的语气加上认真的眼神覃老师觉得他自己可以答应他任何事情。

此後陈药师更热衷于煮汤了,咸的有胡萝卜玉米和茶树菇排骨,甜的有冰糖雪梨,莲子银耳。

覃文松夸他就这麽夸,说陈药师要是哪天干不下去药企了就去卖汤吧,和卖药赚的绝对差不了多少的。

也是同居了覃老师才认识陈药师的朋友冯听风大夫,麻醉科大夫,陈辉良说他还记得冯大夫喝大了什麽都往外说,说什麽诶呀现在医院里麻醉药用方案,纯度剂量啊,生物利用度啊,监测要求,个体差异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根本不敢打不知道推多少剂量。

“然後做那个手术,我都怕做一半病人醒了知道吗我的天哪。”冯听风大夫说这麽说,要是真的手术做一半病人真醒了,那他给陈辉良讲的可就不是假设故事而是医疗事故了。

天知道冯听风要是看见病人醒了一瞬间都会想什麽,可能监控会录下来他抖得要断的手,他还在诉说:“到底是谁害了我,公立医院吗!”

国家现在在降医保趋势,但从来没有说过医保就以疗效为第一,陈药师认为说实话走医保拿不到什麽好药,真得找好药就得去私立医院花多点钱,贵的东西不一定好,但好东西肯定贵的道理。

连冯听风之前去广州做了个腹腔手术给他打电话让陈辉良给他弄点特定制药生産的更可靠的左氧氟沙星,虽然他只找了几家公办,但原话夸张地这麽说:“找了整个广州公办医院了,他们那个医院系统我都我都翻遍了,找不到。”冯听风喊他从深圳给他寄点算了。

没有处方权的陈药师说:“这我只能给你开两盒样品,这真没办法,或者我想一下有没有哪个认识的内部买两盒。”

冯大夫也不是不顾朋友的人,陈药师帮了他,他转手就送给他一个大顾客,是他房东的什麽亲戚,急需安宫牛黄丸。

覃文松就这样,在陈辉良的三言两语的短话里认识了这位冯听风大夫。

自从同居之後,覃老师总感觉他变的舍不得周天了,他变得很喜欢牵手,各种各样的牵手,他想和陈药师粘一起,工作日粘不够,放假了不够粘,以至于他周天常常在想真想明天请个假,但每一次周一早上又会抱着我是老师的信念准时到工位。

覃文松的手不嫩,但和陈辉良手指差不多长,不是百分百标准的握笔姿势导致他右手小拇指是微弯的,除了手掌心的茧以外,他右手中指还有着因为握笔生的薄茧,这个茧在一些社会人士常年少有接触笔的工作中慢慢的趋平了,但覃老师还留着,他一些手指上还有着几处破皮,是牵起来不太柔软,也并不舒服的手,但陈辉良又不在乎,他的手也是谈不上一个嫩,他和覃老师牵手只会觉得很幸福。

两个人牵手没满意于松松散散的挂着,两只手得再伸长着向前挤,伸个两边三遍,没有缝隙,他大拇指扣着他食指,他小拇指勾着他小拇指。这样才充实,这样才满意。

说起手,覃老师最近还真有的话说。

虽然历史写的没语文多,文科类课程需要写的板书还是有点多的,但覃文松上连堂课会忘了洗手,粉尘越写越多,堆的多了,甚至有时候会让手指开裂。

覃老师还是那天去洗了个手觉得有点痛,才发现右手食指的指腹开裂了一个指节大的小口,他回家就找陈辉良问有没有创可贴,一看见他伤口陈辉良就问他怎麽了。

解释完陈药师就心里想着要给覃老师买点什麽涂,到货的时候还是覃文松顺手给他拿上去了,自从他知道陈辉良收件昵称写的是陈生,他每次在物业快递柜看见写着陈生的通通都拿上楼。

陈辉良发现到货了之後说拆了就行,是给他买的,覃文松拆了发现,陈辉良和他买了好几瓶维生素E乳,为了那一个食指上的小口。

又到周五,覃文松现在天天都觉得工作日过的很快,每天日子很简单,工作日晚上回来抱着陈辉良一倒就睡着了,头也不疼了烟也不抽了,除了学生月考成绩以外根本没什麽可烦心的没什麽可抽的,周五之後是周六,周六是个正正好好的好天。因为往往在周六,陈辉良洗完澡会来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和他接轻轻的湿吻,可以听见吮吻的声音。

中午十二点覃老师躺床上准备去睡个午觉,其实他以前甚至都没睡午觉这习惯,但工作了之後,就好像和学生们一样了,中午不眯一会,下午写的笔记一下课自己都不认识写的是不是汉字。

但他肯定也不会立马就睡觉,靠着床头刷了会手机,陈辉良过来房间了,掀开被子和他一块躺进来。覃文松後来困了,睡前还看了眼陈辉良,陈辉良为了和他粘着,把笔记本拔了放床边柜子上看了。

他有个线上的学术会议,但他也不用说话,开前发个朋友圈意思一下,什麽病例分享会了,创新进展研讨班了,传统中医药国际论坛在我院门诊八楼举办他也得发,虽然他自己可能也不会听,但是意思要够。

本来覃文松觉得,他没有那麽困的,要是他睡不着,他就起来挨着陈辉良接着玩手机,可能是因为今天风儿刚刚好,太阳暖暖的,他闭眼睛都没多久,他睡着了,睡得好好,没做梦也没突然觉得自己在下坠惊醒。

他醒的时候,那点只会让人觉得暖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一直照过整张床,折个角再到地板,这是覃老师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不仅看见太阳从窗户一直落到地板,还有陈辉良的侧脸,他这觉睡的真的可好了,没有睡了像没睡一样,睡得神清气爽的。

他分不清这是什麽时候的太阳,他只知道现在还是白天呢,刚睡醒,眼睛还糊着,说话也迷迷瞪瞪的,他就问陈辉良:“。。。几点了啊?”

陈辉良看见他醒了,往被窝底下伸了一只手,然後果然就被摸到握起来了,陈辉良反握回去包着他的手,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说:“两点半了,要起床麽?”

覃文松听完几秒钟还是迷迷糊糊地说话,但他在此时此刻确实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实在的幸福:“那太好了。。。。。。”

“嗯?”陈辉良把头贴下来仔细听清他说的话,轻轻说话想让覃老师再给他说一遍,他不是一个字都没听见,但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才两点半,我们下午还可以出去逛一圈呢。”覃文松这会说。

陈辉良没忍住把头贴过去和他嘴碰了碰嘴。

于是下午真的出去逛了一圈,其实也没玩什麽,主要是看到什麽想买的就买了,最後提了盒叉烧和烧鸭回家,微波炉两分钟又是一道肉菜。

晚上回到家,晒完衣服了他和陈辉良站在阳台,感受这个比白天不知道凉快多少的夜晚。

阳台楼层并不高,既能看见远处光亮璀璨的大楼,还有楼下的层层叠叠的交通干道支线,不知道看到的是创业一路,还是前进二路,或者是翻身路,同样也能看见小区外围的十二点还有人在等叫号的烤鱼。

深圳夜景挺好看,高楼大厦下是居民楼和城中村,数不清的霓虹灯和车流的尾灯,晃眼又缭乱,像是在证明自己的繁荣,凌晨三点还在开的烧烤摊又在说她是市井的,是普通的,是公平的也是包容的。

覃文松发现今天月亮很圆,还有星星,深圳晚上也不是一定看不到星星,其实在更远离灯光的昏暗上空里有一些零碎的星星,被灯照的很暗了,但依旧也是星星。

他马上把这个发现告诉陈辉良,陈辉良和他说确实圆,然後城市的风吹过来,带着一点楼下人群的声音,划过阳台上。

又是此时次刻,覃老师确切地,真实的体会到了那段话究竟是怎麽写出来的。

:有时,晚上,自楼上某个房间穿来一阵笛声,吹笛者依着窗户,而窗口是大簇郁金香,如果那时你不爱我,我也不在意。

他也从未如此深刻地忽然想起,含着这段话的书名叫作,我愿和你一起生活。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