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榆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名字,特别是,昨晚她刚和许臻联系过。
她下意识地说:
“他不一样。”这些年她跟他从没断联过。
顾俭没看她,半晌说:“这个,我知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景区的东门走,顾俭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那天在ktv的那个人?”
“嗯。”
他安静了一阵,忽地问:“喜欢他什么呢?除了阳光。”
大约是现在的氛围所致,庄榆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想说现在的人选择交往不一定要多喜欢,情感浓度太深有时候反而可怕,但是又觉得没必要。
“他——”
“别说了。”他突兀地打断了她。
……
走出东门,庄榆看到了任演的车打着双闪。
她转过身,仰头看向眼前的顾俭。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再见。”
顾俭却说:“别跟他走,我送你。”
庄榆摇了摇头:“谢谢你今天告诉我,当年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可能我把友情想简单了。才让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愿意为你做。以前每年你都会给我过生日,送我礼物,可是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
是想知道的,但是从前每一次问顾俭,他总是轻描淡写地挡回去。
那时候她说:“你送我礼物,我也想对你好啊。”
顾俭会说:“我什么都有,不需要你送。你这样好好呆着就好。”
久而久之,她真的没有再执着,仔细想来,他从一开始就一味付出,拒绝来自她的任何回报,而她也亏欠成了自然。
现在再看,她和顾俭的友情,从一开始就不太健康,难怪会走到这一步。
“你好像释怀了。”顾俭的声音将她拉回眼前的冬日。
眼看着任演下了车,向她走过来,庄榆直觉该离开了。
“再见。”她说。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没到两秒,顾俭的声音却追了上来。
“现在还想知道吗?”顾俭跑过来追问道。
怎么办?他不想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