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你留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庄榆站定。
周葵和林珊以为顾俭是要问录音的事,便将两个人留下。
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顾俭和庄榆两个人。
这里没有监控,庄榆对上他沉沉的视线,想了想,开口:“你不是说周四才回来吗?”
顾俭沉默两秒,勾了勾唇,“你就只想问我这个?”
庄榆站在原地,其实她还有些不在状态,人好像仍然沉浸在不久前她自己带来的“乱子”里。
倏地,顾俭对她张开手臂。
“过来,“他说,“抱我。”
庄榆怔了几秒钟,终于凑近。
靠近彼此的时候,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既然要唬人,怎么不真的录音?”顾俭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是小动物取暖的拥抱。
庄榆没想到会被发现,想脱开身说话,但是顾俭不放开她。
埋头在她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松开这个拥抱。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这两天开会全是无效内容,而那两人除了无知和大男子主义,还没暴露出那么大的问题,她也以为自己还能忍,便忘了充电。
“这个牌子的录音笔,我用过。”顾俭说,“使用中会发银白色的光。”
“不完全是在炸他们,想录音的时候,发现没电了,”她解释着,又指了一下口袋的手机,“不过我刚刚有用手机录音。”
没告诉他们,是怕手机被抢走。
顾俭心情复杂地看着庄榆,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工作,需要她这么防备,全副武装。
“过程这不重要,说谎也不重要,最后他们心虚的反应能证实你的话比较重要。”
庄榆觉得他这句话相当有资本家的味道,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好奇地问:“那天,你不是还说,不要骗你?”
是他们领证那天是他说的话,顾俭以为她忘了。
他眼神飘忽了两秒,而后注视着她,“嗯,那你有骗我吗?”
庄榆摇头。
顾俭也没再执着那个话题,“嗯,我和何总打个电话,结束以后车库等你。”
庄榆说好。
在她走出会议室时,顾俭忽然在她身后沉声说:“有可以利用的人,就要利用。不要总是想着和别人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