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空铃:“?”
孤爪研磨甚至真的在考虑:“这个?要等?我回去问过父母才知道答案,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这麽?说好了——”
“我·说·啊——。到底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意见??”望月空铃忍无可忍,“这种事第一步不应该先问我吗??”
“你有异议?有异议也憋着。”队医冷酷道,“唯独这件事我没办法顺着你,你还想不想要你那双腿了?这事儿但凡出了点什麽?差错你都有可能再也上不了赛场,你知道吗?你想变成那样?”
“……”望月空铃忽然哑了声?。
队医等?了会儿没等?到他怼回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也没说什麽?重话吧,要换平时这小子早就满不在乎地怼回来?了,今天是怎麽?了?
难道真是被刺激到了?
和?教练的悲观派不同,从小看着望月空铃长大?的队医从始至终都不信他能被这种事打?倒。就算心情不爽一段时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事情结束之後,现在发生的一切在他心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但他打?量望月空铃两眼?,从他忽然沉寂下来?的神色中看不出什麽?来?,听见?教练叫他给他看副教练发的赛场视频,就摇摇头先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後。
前面?两个?大?人开始沉浸式热火朝天地讨论起赛场,後座望月空铃扭过头看车窗外,看起来?像是在赌气?。
孤爪研磨拽了拽他的衣摆,他头也不回地问:“干嘛?”
孤爪研磨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凑上去一点和?他一起往外看。
轻缓的呼吸洒在耳畔,望月空铃这下没办法继续无视他了,纳闷回头:“……你要做什麽??”
“看看你在看什麽?。”
孤爪研磨当真往外看了会儿,然後才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位置:“嗯……没什麽?好看的。”
“……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街道而已,你还想看到什麽?有意思的吗?”
已经被打?断了正在做的事,望月空铃干脆收回视线,有点像在质问,但最终缓和?了语气?:“你为什麽?要提出要来?我家帮忙?”
“望月不需要帮忙吗?”孤爪研磨的表情堪称无辜。
望月空铃依然是斩钉截铁地道:“不需要。”
“但是,”孤爪研磨意有所?指地往前面?看去一眼?,“教练和?队医……都很困扰吧?大?家都真心实意在为你担心。”
“……”望月空铃眉头慢慢拧紧。
他倒不是真就这样被这一句劝服了,而是这句话提醒了他,让他想到一件事。
黑尾学长还在旁边看着……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让他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如果他还想继续刷进度条……研磨这里是没办法了,但其他人那里最好还是再坚持一下。这样说的话,他今天确实应该先答应下来?才对……至少表面?答应。
他的目光下意识往黑尾铁朗那边飘,在触碰到衣角之时堪堪反应过来?然後收回。
孤爪研磨刚刚拽住他衣角的手还没松,见?状像是不满他此刻的走神,又轻拉一下唤回他的注意力。
匆忙收回视线的望月空铃询问地看向他。
却见?孤爪研磨眼?睛眨也不眨,看过来?的目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穿透剥开,然後暴晒在阳光之下。
“真的……”他低喃着,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
“你真的很任性啊。”
“——小铃铛。”
……
旁边的黑尾铁朗莫名其妙地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不知道为什麽?,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总觉得现在的他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
等?等?,他为什麽?会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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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跟大家坦白一个事,事实上,作者肿瘤转移到右手腕了,肿得老高,前几天疼得特别厉害几乎只能语音+左手码字,然後医生开了新的止痛药,现在倒是不会痛了,但是副作用导致每天都头晕想吐……
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但又觉得其实还可以坚持,还没到不得不断更的程度[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