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话那头的顾璟,在确认通话结束後,立刻给江平野发去一条信息:
【顾璟: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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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顾璟准时将车停在沈予公寓楼下。
“今天这麽准时?”沈予坐进副驾驶,随口问道。
顾璟握着方向盘,笑得戏谑:“还不是怕某人等久了又改主意回实验室呗。”
车子沿着海岸公路行驶,最终停在一家咖啡馆前。
午後的阳光透过玻璃,在木质桌椅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店里客人不多,舒缓的爵士乐缓缓流淌。
“两位吗?这边请。”服务生微笑着引着他们到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两杯拿铁,谢谢。”顾璟点单,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不远处的海滩。
拿铁很快被送了上来,沈予捧着温热的杯子,喝了两口。
顾璟正暗自满意,准备按照计划,过一会就提议去海边走走。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名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在路过他们桌边时,为了避让突然站起来的客人,脚下一个踉跄。
“啊!”他惊呼一声,托盘彻底失衡。
几杯冰凉的柠檬水倾泻而下,大半泼在沈予的毛衣袖子和胸前。
“对丶对不起!先生!”年轻的服务生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对不起!”
顾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没事吧?”
“没事。”
沈予摇了摇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舒服。浅灰色毛衣的袖口和前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顾璟心里飞快盘算着,一边安抚惊慌的服务生,一边迅速作出决定:“这样,你先去楼上休息室处理一下,我去附近买件干净衣服。”
“你这样待久了肯定着凉。”
沈予点了点头。
在服务生连声道歉和指引下,他跟着上了二楼,被带进一间简洁的休息室。
二十分钟後,顾璟提着购物袋回来。
里面是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衫,尺码正好合适。
“快换上吧,”顾璟倚在门边,揶揄道:“这要是让小狼狗知道了,指不定得心疼死。”
沈予擡眼看了他一眼,接过购物袋。
“我在海边等你,”顾璟指了指窗外,“你换完出来就行。”
说完便带上门离开。
沈予换好衣服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发现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
他缓步走下楼梯,脚步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咖啡馆内空无一人。
沈予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音乐停了,连刚才洒水的服务员也不见踪影。
只有海浪声从屋外传来。
他擡脚朝着沙滩的玻璃门走去。
夕阳将整片海滩染成温暖的金色,而在那片光影里,站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江平野独自站在细软的沙滩上,当他看到沈予从咖啡馆走出的那一刻,眼中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温柔取代。
沈予缓步走近。
“冷不冷?”江平野握住他的手,将其揣进自己大衣的口袋,“该让顾璟买厚点的。”
“不冷。”沈予说,却没有抽回手。
“怎麽突然回来了?”按照计划,江平野应该明天才到。
“事情处理完了。”江平野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带着一种滚烫的情绪,“而且……等不及了。”
他牵着沈予,沿着海岸线缓慢地走着。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留下细碎的白沫。
沈予注意到,这片公共海滩此刻异常安静,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