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背没有贴到炽热的沙子上,而是贴到了清凉的绸缎上,令她浑身舒服得要命。
她耳边响起对方?的一阵轻笑,这声轻笑像小虫子一样爬进她的耳朵,又令她全身都发?痒得要命。
对方?移开了手,她睁开眼?,正?对上谢吟婉那一双衔着笑的弯弯的眼?。
“我当然在?。”谢吟婉说。
“忘了麽,我承诺过,我永远都在?,不会再和你?分开。”谢吟婉目光落在?她湿润的唇上——这点湿润都是谢吟婉刚刚在?沙漠里?吻上来的。
薄妤兴奋地笑看?着谢吟婉,为谢吟婉说的话,她感到欣喜。
谢吟婉趴在?薄妤身上,左肘撑在?她身侧,右手轻轻地描摹她额头到耳朵的发?际线弧度,好似她这里?都长得很可爱。
谢吟婉拂开薄妤耳边的小碎发?:“告诉我,是不是很难受?”
薄妤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为谢吟婉的动作,她感到好像羽毛一样骚她的痒,也为她後知後觉意识到她为何心烦燥热的原因而感到急切难耐。
“谢吟婉,我好像是易感期……古时的火旺期。”薄妤哑声解释。
“我知道,乖,现在?过来吻我。”谢吟婉笑着点点她沁了湿汗的鼻尖。
薄妤就乖乖地吻了过去。
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很喜欢谢吟婉的命令,无论是霸道的,强势的,傲娇的,还是温柔的。
更何况是命令她吻她。
·
这是在?海岛的床上,四周有白纱帷幔,顶上没有,是空的,可以看?到傍晚的粉紫色霞光,像油画一样,有数十种深深浅浅不同的粉色紫色,汇聚成浪漫漂亮的晚霞。
耳边是一阵阵潮涌的哗哗海浪声,一波高过一波,好像浪花肆无忌惮地滚到了床上,那麽近的浪声,可还是盖不过谢吟婉婉婉转转的声音。
薄妤正?在?亲吻谢吟婉的香络,也就是谢吟婉的腺体,汲取着谢吟婉的信息素,桃花香,酒香和胭脂香,香气四溢,花香的清新,酒香的辛辣,胭脂的浓香,在?薄妤的口中混为复杂的令她迷乱的香,她按着谢吟婉不许谢吟婉动,谢吟婉忍着不动,可越忍越颤抖。
那麽傲娇的一只鬼,此时忍着,颤抖着,呜咽着,好似变成了一朵无力的娇花,任由薄妤汲取她的信息素。
当然,她可以挣开薄妤,她不想挣开,她甘愿如此。
薄妤吻着,挑着,吞咽着,那些液体都听?话地流进了薄妤的口中,在?薄妤的口中流窜。
薄妤仿佛在?沙漠里?渴到了,她一口一口地咽着,咽进身体里?好似还不够,远远不够,越发?急切。
“慢……慢点。”
谢吟婉五指揉进薄妤的发?丝,摸到了薄妤的湿汗,湿黏黏的,也香柔柔的。
女孩子的汗是香的。
香得谢吟婉想要起来抱着薄妤闻薄妤的香,可是她起不起来。
薄妤稍稍擡起了脸,她脸红扑扑的,水汪汪的,有些不好意思,又好像有些无法忍耐,双眼?红辣辣的。
这是在?梦里?,她感受到了,谢吟婉的腺体位置同她一样,像她赋予了谢吟婉的腺体一样。
“不舒服吗?”
薄妤轻声问。
她喝了太多口,嗓子不再干枯,水润了很多,又湿又哑,好像浴室被热热的水蒸气塞满了那样。
“舒服。”谢吟婉仰头笑道。
谢吟婉的声音却很无力,低低的,轻轻的,好像在?浴缸里?泡得太久,刚一起身就软了脚丶麻了腿,湿淋淋地摔回了水里?,双臂无力地攀着薄妤,水淹没她的唇,断断续续地丶时而有声丶时而无声地笑道:“舒服得都要升天了。”
升天吗。
是飘飘荡荡得要飞起来的那种升天吗。
那就好。
好像她也是。
薄妤就又重新埋头吻了下?去,吃咬谢吟婉的香络,那香络似花瓣,似花蕊,层层叠叠,柔柔嫩嫩。
信息素又流了出来,伴着谢吟婉的颤抖,薄妤就似在?山间接清泉一样,及时地接住,一刻不待地咽下?去,味道比清泉要好喝得多,又香又甜,舒缓了她心里?的燥热。
但还是舒缓不了她的失控。
坤泽是天乾的爱人,天乾火旺期想要得到坤泽的信香,得到了一些,无法满足,还想得到更多,就越发?失控,越失控越想要。
直待坤泽再也流不出她的信香,身子彻底软成了水,被天乾拥入怀里?,坤泽软着身子睡去,天乾也满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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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妤醒来的时候,身体舒服了很多,再没有睡前的心烦劲儿。
接着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梦,和之前谢吟婉每次入她梦时一样清晰,画面?清晰,声音清晰,感受清晰。
清晰到薄妤又隐隐有些发?热,热得像她就躺在?温泉边上,湿湿热热的热气往她身上扑洒。
很奇妙,她在?现实中的不舒服感受,竟然在?梦中缓解了,是谢吟婉改变了她的神经递质比如多巴胺丶血清素和皮质醇水平了吗?
薄妤缓了一会儿,睁开眼?,却没看?到应该躺在?她怀里?或是躺在?她枕头上的谢吟婉。
“谢谢?”薄妤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