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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翻译 > 35 唇齿撕扯疯子(第1页)

35 唇齿撕扯疯子(第1页)

35?唇齿撕扯疯子

◎与我无关,那怎麽对我有感。觉。了?◎

平化十二年的那场科举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砍碎了贺临昀的傲骨,断送了年少的情意。

这句话落下来後,空气静默了很久,久到外头的雨透过窗边漏进来,打湿了一片窗沿都无人意识到。

一场科举,小德村出了两个鼎甲,高个一些的叫贺临昀,秀气一些的叫江州庭。

後来贺临昀成了死人,江州庭成了吠犬,砍刀炸成血雾,小德村的血随着雨水平等地落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压抑的气氛在贺临昀血红的眼睛里升腾,江州庭的脸色苍白了一些,很久以後,他才终于啓唇,大概是想张口的,贺临昀却倏而欺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脖颈,因为失去控制的筋骨而颓然,手臂却强而有力。

江州庭只感胸口泛出几分窒息来。

好在很快,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正如这麽多年以来一样:“贺郎君这是做什麽?”

贺临昀“死”了很久了,直至今日见到江州庭的一瞬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活着的,只是他的身上被盖上了土,用经年的洗脑来麻痹自己,才显得行尸走肉。

如今土被翻开来了,便透露出了无尽的恨意。

他看着那双颤抖不止的手,鼻息粗重,忽然曲起臂弯,把穿在江州庭身上的衣物狠狠撕扯下,後一刻猛地低头咬上了他的脖颈。

尖锐的犬齿刺破肌肤,带来了鲜血的味道,江州庭在这一刻倏而颤抖,喉结滚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骨架很好看,当上督主以後,受啓文帝特赐,常年穿着尊贵紫袍,身量修长,眉目威严,让人下意识认为他的身材也应当是健朗紧致,然而真的扯下他的衣物以後,露出的却是一副瘦削脆弱的躯体。

冷白的脖颈绷直,显出皮下的青筋,跳跃的青筋被咬合,鲜血从破皮处流出,红白相衬,如同一副蛊惑又勾人的清骨。

为什麽要背叛他?

为什麽要在皇城和那些走狗为伍?

口腔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贺临昀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强烈的恨意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的尖牙很紧,几乎是想直接将江州庭的脖颈咬穿。

终于,下方人的口中遗漏出一声闷哼,将他的理智拉回现实。

他猛地松开牙齿,瞳孔微缩,只见江州庭的脸色已经比方才白了几分,脖颈的鲜血顺着筋脉下滑,与汗水交织,最後一直吞没到深处的肌肤。

贺临昀的眼中的恨意因为这点变化而转移,心中泛起一阵担忧,又被他强撑着压了下去。

“……我做什麽,你不清楚吗?”他喉结滚动。

江州庭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面上仍旧带着笑,他擡手,抹了一把脖颈上的血。

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皇城督主,面对如此冒犯,却没有显露出不悦。

“不是都过去了吗,贺郎君这样又是何必呢?”他低低说道,“当初分开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是要跟我走,还是去你仁心道义丶冤情蒙屈,你选了跟我不一样的路,现在却在怨我吗?”

“贺临昀,你说我是走狗,但你现在……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贺临昀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恍惚间,像回到了当初分别的那一天。

那时他满腔愤懑,拉着江州庭,想要去长关城找个公道,後者却只是在那榜单前站了许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阿兄,科举历年来分为童试乡试会试殿试,为什麽今年忽然改了呢……?”

贺临昀冲昏了头,惯以聪慧的头脑却听不懂他的话。

他想去长关城,他想去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他不愿意跟着江州庭走。

最後的最後,他们分道扬镳。

其实那个时候,二人的关系便闹得有些僵了,只是到底年少的情意在,即便如此,贺临昀还是坚定地在等待着江州庭。

如今十年过後,江州庭回来了,一句话就将自己的痛恨了却无源,毁于一旦——他这条路,确实是自己选的。倘若当初愿意跟随他,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是另外一副场景。

不,不对……

“仁者不违义以要功……裴家只手遮天,将整个长关城控制地暗无天日,你们当然可以高高在上,肆意自我,那这下堂的衆生呢?”

贺临昀意识到什麽,一字一顿:“我信任朝廷,信任百姓之官,所以做出那样的举措,江州庭,错的,是你们这样的小人。”

江州庭忽然笑了一声。

他一直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像终于被压制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冷静,伸出手,将贺临昀推开。

扯乱的衣领洇上血液,他把外袍拉好,深紫色的纹路很快将之掩盖,完美地把伤口遮住。

“小人……”

“是啊,或许罢。”

他低低道,再转过身时,那双桃花眼里已经带上了万般情绪。

贺临昀很聪明,却也只是实事的聪明,善不为官,其实若是当初他真的上了官场,恐怕也只有被人吃剩骨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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